不出来,豆腐涝和什锦菜包可都要冷了。”
父亲跟阿姨订了医院食堂的营养餐。家里还没有收拾开火,外头买的东西又不知道原料跟佐料究竟是个什么成分,索性听从专业营养师的安排,菜式单一就菜式单一点儿吧。昨天才动的手术,两个人只能喝一点稀粥,极稀极稀的那种,里面几乎捞不出半粒米来。父亲身上的刀口太大,动作稍微大点儿,牵扯到了,便会疼。初夏吃了半只菜包,默不作声地过去端起粥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爸爸,我来吧。”
她喂得很小心翼翼,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生病了,爸爸喂她吃东西一样。反哺是生物的本能,而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周而复始循环的过程。父亲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像是一个孩子,很乖巧的,张大嘴巴,合上,咽下去,再张大嘴巴。
病房里很安静,原本“呼啦呼啦”喝着豆腐涝的苏鑫也放低了声音,这样的气氛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他坏意地踢踢沈诺的鞋子,挤眉弄眼:“你该不会今儿晚上也在病房里头挤吧。”他就知道表姐让他在旅馆里订两间房是浪费,她不可能把两位长辈丢在病房里头不陪床,那么沈诺自然也不可能留下她一个人自己回旅馆睡大觉啊。幸亏他明智,坚决地,只订了一间房。
沈诺很是正直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我们要去收拾老宅子,以后岳父岳母就住在老宅子里头了。”
叫的可真够亲热,也不知道人家认不认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女婿。等等,收拾老宅子,谢谢,他得赶紧溜,这儿早就没自己什么事情,想看的两军对垒的戏码也没有上演,呆着实在是没有意思。他立刻借口自己还有事情,跟前姑父道别。
沈诺倒也不留他,微笑着伸出手:“别忘了把车钥匙还给我就行。”
苏鑫心痛,难得有机会开50万向上的车,还想趁机去兜兜风呢。还是表姐仁慈,给了他钱买汽车票,总算是安慰了他受伤的幼小心灵。
他兜里揣着钱,踢踢踏踏地往医院外头走,电梯口碰到了一直在玻璃门外徘徊的秦林,咧开嘴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秦林面色灰白,胡子拉碴的模样很是颓废,他苦笑着递了根烟给苏鑫:“苏鑫,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你姐姐倘若在跟我在一起肯定不会幸福。”
“对。”苏鑫老实不客气地接了烟,点上,烟雾冉冉,那灰白的色泽后头,是男孩子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你我都是男人,明白男人的劣根性,背叛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为有过一次,我们就觉得第二次也无所谓了,反正后悔了还可以得到原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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