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攥住,她喘不过气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竟是一语成谶。
她惊慌失措,伸手拉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抽着烟的秦林突然开口让她安静了下来:“你醒了,他也醒了,已经转回了普通病房。”
初夏愣住了,声音沙哑:“你怎么知道?”
秦林苦涩地笑:“阿姨也打了电话给我。”家乡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跟自己已经分手。倪主任的新妻给自己打电话时,他的心在颤抖,好像那条遇见了庄周车辙之中的鲋鱼,终于盼来了升斗之水。水是生命之源,有一些什么,在万物滋润中悄悄复苏了。
她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她跟秦林分手以后就不曾再回过家乡,所以那种街头有意无意的偶遇父亲和他的新妻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医院里有着浓郁的来苏水的气味,那种气味刺激而呛鼻,让人退避三舍。老干部病房的护士小姐笑容亲切温和,声音柔美地安慰初夏:“你要去探望倪老先生啊,倪先生在28床,不知道你是倪先生什么人?”
初夏动了动嘴唇,忽然没有勇气去面对父亲,她想她只是担心他的生命,现在既然性命无虞,那么她是不是就没有了出现的必要。明天还有一场试要监考,她的公寓还乱糟糟,沈诺就要回来了,自己是不是该去机场接他。
“怎么不动了,是不是累得慌了?”秦林疑惑地转头看初夏,后者的脸上闪过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摇头:“我就不去了,你见了他们就说我很好,让他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告诉他,该退下来的时候就退下来吧,他也不是年富力强的当年了。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再晚就买不到车票了。”
他抓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哭笑不得,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都已经来了,你的父亲刚刚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来,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
护士小姐奇怪地看着他们,有挂着听诊器的医生到护士站拿病历,见状皱眉:“病房里不要大声喧哗,有什么事可以去外面说。”抬头问护士,“那个28床的家属呢,他们一到就叫他们去医生办公室,我等着跟他们谈话。”
小护士呶呶嘴,指了指初夏:“好像就是她。”
医生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奇异弧度:“你可算来了,这老爷子都住了半个多月,我总算见到了他的家属。”
她张开嘴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爸爸,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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