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平白无故担上教唆人家女人不尽孝的罪名。
“我也没说不认他这个爸爸啊,你看,他再婚,我也没跑去搅和。”
母亲走得很突然,心梗,早上被发现时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床头。人送到医院,医生皱着眉头叹气:“太迟了,要是身边有个人也不至于这么③üww。сōm快。”
初夏抱着母亲冰凉的尸体不让人给她换上寿衣,因为一撒手母亲就不在了。她哭不出来,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劳什子夏令营,她应该寸步不离守着母亲的。才半年的工夫,永远都素净清爽神采奕奕的母亲,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这四十年岁月的风霜对她的摧残还抵不上六个月的精神折磨。
父亲是半年后再的婚,那个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没能帮她递上救命的药;她死了以后,他就更没有立场独鳏了。
初夏觉得冷,男人的心真狠,好像转个身就是另一张脸了。她不想原谅父亲,他还有新妻陪伴,躺在黄土里的母亲呢?她不能这样没良心,就这样孤伶伶地把母亲一个人丢下。
她其实不怎么恨父亲了,再大的不是,他也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她没有办法忘记母亲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到了死,母亲都走得不安稳。她不想看到父亲,她做不来承欢膝下的虚伪,也不想故意让父亲生气,所以她只好尽量少回家,避免跟他见面。
说到底心里头是感激秦林的,那段惨淡的青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他。初夏疑心,如果不是一直有秦林一家人在边上宽慰自己鼓励自己,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会崩溃掉。她没有办法不把母亲的死归咎于父亲的出轨和绝情。老家没有什么亲人,外公外婆一早就过世了,唯一亲近的舅舅远在省城,是秦妈妈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在晚饭桌上宣布,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跟秦林分手以后,每次秦妈妈看了自己都叹气。渐渐的,初夏便不在她面前出现。母亲终究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儿子的,即使错在秦林,她也不该让善良的秦妈妈触景伤情。联系她和她之间的纽带是秦林,纽带断了,便只好相见争如不见。
秋夜凝成霜
舅妈却问她:“上上个星期六,你是不是去沈诺阿姨家吃饭了?”
初夏一愣,想起来沈姨母曾经打过电话给舅妈询问自己的口味,便不好隐瞒,老老实实地点头:“是的,是去吃了顿晚饭。”
舅妈笑逐颜开:“这敢情好,你楼叔叔一家都是不错的人,沈诺父母又都是大学教授,知书达理,定然不会是蛮不讲理的人。再说,就是不好处,他们呆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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