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的应了一声,“他怎么说?”
“他带来了二十七只级函,都是曾经在奈半利港和根来众暗地交接的属下。此外,他自己手上也捧着一只非常精致的空函,见到我时,很珍重的抚摩着,说是为他自己预备的……他说愿意为这件事情负责,只是希望兄长能够看在去年平定吉川家,以及年初平定根来众的功劳上,保留他铃木家的家名。”
“那么就保留铃木家,让他的嫡子铃木孙一郎接掌家业……另外,必须处置所有寄身于领内的根来众,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
“那么根来寺那边呢?”秀景又问道。
“他们是学侣方,正经的修行僧众,根来众是行人方和依附的豪族,两者并非一体,用不着株连到他们,”我略一思索,“而且,智积院和丰山长谷寺,轮流担任新义真言宗的管长,这一地位是我保证过的,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写入了寺社法度。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再动他们,反正他们已经取消了大部分特权,不可能再聚集什么势力。”
“兄长明鉴。”秀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秀景,你一定觉得我太宽纵了吧?”我斟酌着说道,“宝心院大人的事,我非常遗憾和抱歉。如果我上次听从你和景政的意见,干脆的抓捕羽良景秀,也不会生这种事情。”
“上次的事情,和此事并无关联,兄长也没有什么疏失,用不着心怀内疚。而且母亲大人未能善终,兄长心里肯定也觉得很遗憾,”秀景摇了摇头,“只能说,这是天意吧!景秀这个人,原本就不该出生在世间。”
“那么,你对景政怎么看?”我沉吟着问道,“如果一定要为这件事情找个责任人,景政在根来寺外围乱杀无辜,可以说是此事的直接原因。”
“关于那件事,我记得兄长已经处罚过了。他主动放弃战功奖赏,难道不是兄长授意的吗?”秀景回答道,然后又思索了好一阵,才慎重的继续说了下去,“臣下认为,他也是为了本家的攻略,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并没有错。只不过,兄长和他都有自己的做法,结果生了冲突,既没有如兄长所设想的那般宽大到底,也没有如景政所希望的那样斩草除根,等于是两方面都半途而废,这才生了悲剧。”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太多的杀戮,所有规则也早已破坏殆尽,因此我才希望以宽大为政,并且切实的重新制定规则,以彻底平息百年以来的,还世间以和平和清宁……然而景政却不明白这种变化,还是实行战国时代的那套做法,自以为是在维护幕府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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