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不来了。
徐氏啜了口茶,慢悠悠道:“按理这事本不该问你,可你今日又上门来……”她顿住。
程让上道地接过她话,“伯母请说,阿让一定知无不言。”不知道的也要编出来!
徐氏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笑了,“你也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听说你前几日上街给阿沅买簪子了,还与人有了口角?”
程让端在手中的茶都忘了喝,他终于知道徐氏为何对他不满了。他打人的事估计在清城人尽皆知,而且还是在花楼前打的人,有些联想也是合情理的。
他赶紧站起来,“前几日确实上了街,簪子却是早些日子买的。上街时和江三郎起了点争执,因此动了手,没想到倒是惊动了伯母。”他憨笑,力争将事态描述得轻一些。
“原是这样,我就说你不是冲动之人。”言外之意就是他还是冲动了。
程让不敢多话,徐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徐氏说了半天也算看明白了,程二郎并不是那种会逛花楼的人,在跟前杵了这许久,好听话也不会说,倒真像是程家的人。她在心底摇摇头,也没继续为难他,让他还是回了花园亭子。
“我阿娘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程让回过神来,想着要不还是坦白算了,“我前日在街上打了人。”
阿沅奇怪道:“我阿娘为这个骂你了?”那也活该,就算是将军之子,也不该随便打人啊。
她没在意,继续看埙谱。
“我不是故意打的。”嗯?不对,他好像是故意的,“我是有原因才打他的。”
“什么原因?”
“他、他、他哄骗我去喝花酒,阿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的!”
阿沅抬起头,面无表情道:“喝花酒?”才十四岁的少年郎就知道喝花酒?她把埙谱往桌上一拍,惊得程让心内一颤。
阿沅好凶。
他好委屈,“我没去,他骗我的。我还把他揍了一顿呢!你别生气……”
阿沅冷笑,“你揍了谁?”哪家小子敢撺掇程让喝花酒,她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江三郎。”毫不犹豫,死道友不死贫道。
江家三郎,阿沅记得他,叫江见杞,是程让的发小,从小两人就一起闯祸。闯完祸,再一起被各自的爹打一顿。果真是好兄弟,喝花酒还要一起。
程让直到离开太守府还是一头雾水,阿沅到底生没生气?走在路上,他还在仔细思考,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程让,你个王八蛋!”来人一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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