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在掂念着福国公主,更何况其它。由此可见,关于福国公主的传闻极可能为假; 否则,依景大人的禀性,不会对福国公主这般珍贵相待。
入夜,景茂庭和舒知茵一起用过晚膳,牵手在府中漫步。经过古梅花树下时,闻着阵阵清冽的冷香,舒知茵驻步观赏。冬日寂寥苍白,漫长而寒冷,唯有梅花艳丽多彩。再过几日,就是立春,春光融融时,梅花便悄声隐匿,高贵从容。
拈花一笑,舒知茵道:“我晌午进宫去见了母妃,她依旧病虚,仿佛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我却隐约觉得她是在强颜欢笑。”
景茂庭一言未发的朝旁边挪了挪,站在寒风吹来的方向,以身躯为她挡着。
“父皇明确对母妃说了,田家所犯之罪将依法处治,绝不姑息。”舒知茵轻轻蹙眉,漫不经心的道:“我竟然曾以为父皇会稍稍顾及母妃的感受。”
景茂庭不语,轻拥她入怀。皇上最顾及的就是皇权王法,从不心慈手软感情用事。
“父皇说,自从母妃为荣妃后,她的身份就只是他的皇妃,田家惹的祸与母妃无关,田家的损辱与母妃无关。”舒知茵依偎在他的胸膛,道:“怎么会与母妃无关呢,母妃姓田,即使是在史册上,母妃也是被记载成‘荣妃田氏’。”
景茂庭的怀抱紧了紧,在听着。
舒知茵不由得轻哼道:“你也说过类似霸道强势的论调,你说从我嫁给你的那时起,我的身份首先是景夫人,其次才是公主”
景茂庭知道她心情不好,紧张的道:“茵茵,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会保护你,我们荣辱与共。”
“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时听到时,我很不高兴。如今,明白了你说这句话时的勇气。”舒知茵牵动了一下唇角,不禁想笑他此刻的紧张,“怎么,你生怕我牵怒于你?”
“对。”景茂庭坦言道:“在田家这件事上,我害怕你会怪我袖手旁观。茵茵,我不是在袖手旁观,田家的所作所为太猖狂,使我没有办法强行的替田家掩盖罪行。我只能如实禀奏给皇上,由皇上裁决。请不要生我的气。”
“别担心,我不怪你。”舒知茵感觉到他因害怕而轻颤,想必他是忆起了那次她指责他袖手旁观的结果,她用脑袋蹭了蹭了他的下巴,道:“其实,你和父皇都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敢胆犯法,理应受到处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说罢,她语声一顿,隐隐一叹。
“嗯?”
“依我之见,田家无视王法,就是不顾及母妃在皇宫中的处境,不在乎母妃的心情,依法论处死不足惜,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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