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逃过华大姑那双法眼。”
说着,冉烟浓伸出食指与中指,比了一个抠眼珠的手势。
这是冉大将军府的二姑娘。
大魏京都出名的……小美人。
听闻母亲长宁长公主出嫁那年,还是摽梅年华,风华正茂、国色天香一个女郎,冉大将军驰骋疆场,一辈子没见过女人,那日打马游街,不慎冲撞公主,却结下一段良缘。
如今冉府势大,冉秦与公主婚后一年生的大女儿,早嫁给了太子,入主东宫两月了。
又逢着陛下寿诞,年关已近,不论宫里宫外都还活在一团河清海晏的太平喜庆之中。
冉烟浓耷拉着脑袋,一脚踢歪了一块石头,回眸看时,那只没良心的耗子已跑得没影儿了。
这时便听见沉稳的跫音从花廊外头传来,听着像是父亲,她吃了一惊,忙伶俐地翻出了红栏,躲在一株四季常青的翠树底下,拿稀疏的灌木掩住了白嫩纤细的半截身。
将军府冉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爹的马鞭,抽在屁股上一定开花。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爹。
这是她屡教不改后痛定思痛悟出的真谛。
冉秦一脚踩入回廊,巍峨高阔的身影,挺拔如山,身后跟着一个俊秀少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来,冉烟浓立马认出,原来爹又把刀哥叫来“私下交流”了。
冉秦那声音不疾不徐,中气十足,却又压得极低极低,“留侯带着他三个儿子改道祭祖,这回正要顺路来魏都为陛下贺寿。”
冉横刀摸了摸鼻梁,少年狡黠而乖张,眼如琥珀,冉秦就不爱他上窜下跳的性子,横了他一眼,冉横刀瞬时收敛,做木偶唯唯诺诺状,“父亲大人,陈留距此地……挺远的,听说留侯原先的四个副将现在生了龃龉,要搞分裂,夷族人又虎视眈眈,我看这回留侯来贺寿是假,拍皇上马屁是真。”
少年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
冉秦一脚踹在小兔崽子腿弯处,踹得冉横刀两膝一弯,那伏地的绿叶底下,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出了半个,四目相对,冉烟浓慌张地忙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冉横刀心领神会,若无其事地立直了身。
“父亲大人,您跟我说这个,不就为了让我从陈留世子口中套点话么。儿子记得的。”
冉秦是恨铁不成钢瞥了他一眼,袖手长叹离去。
陈留是块膏腴之地,是北疆的天府之国,夷人若要抢夺粮食,必拿陈留率先开刀。
但留侯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且三棍子憋不出半个屁的英雄豪杰,即便夷族有挥军南下的隐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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