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必死之人,对求生的最后挣扎。
她将头在玉石板上磕地“砰砰”作响,全然不顾额头的伤口已溅出血来,口中大声呼喝道:“太后千岁千千岁!求太后救命啊!”
帘后之人发出一声嫌恶的冷哼,嵌了红宝石的护甲在绒垫上轻轻刮过,轻启红唇道:“将事情办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余嬷嬷听得心中一寒,随后又继续磕头哭喊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全是按太后您的吩咐办得,怂恿花倩月对瑞贞公主取而代之,控制她在候府的一举一动,这些年来,奴婢可是样样都不敢大意啊。只是,奴婢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不过您放心,现在花倩月已经死了,她到死也不知道我会是您的人,我在刑部大牢里更是一个字都没往外吐过,还望太后看在奴婢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放奴婢一条生路啊!”
她一边说,一边伏在地上痛哭起来,光洁的玉石上映出她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太后却只是讥讽一笑,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你供出些什么嘛?且不说有谁会信这无稽之言,别忘了,你全族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上攥着呢。”
她缓缓起身扶帘而出,刚朝余嬷嬷跪着的方向走了几步,便瞅见地上的血污就要沾上自己的裙裾,立即皱眉停了步子,道:“好了,你也不用叫屈了。现在你就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一个字都不准记漏!说得好了,也许我还会考虑放你条生路。”
余嬷嬷怔了怔,连忙将这些时日侯府发生的所有事全交代了一遍,待她一口气说道自己如何进了刑部哭诉自己经受的酷刑时,太后不耐烦地朝她瞥去,出声打断道:“够了,你是说,萧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余嬷嬷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道:“他好像已经发现花倩月并不是他的生母,可他一直没查到那个住在绛寒院的女人到底是谁。”
太后勾着唇角,把玩着手腕上的翠镯,突然懒懒接口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余嬷嬷心中一惊,连忙磕着头颤声道:“奴婢不想,奴婢不想。”
太后的脸上却笑意更盛,似是想到什么令她心情转好,她一边朝上翻了翻眼皮,一边缓缓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他的生母就是……”
一听此言,余嬷嬷脸上露出恐惧绝望的表情,全身无可抑制地发起都来,牙齿“咯噔咯噔”地打着架,而当耳边的话还未听完,一个黑影已经落在她身旁,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已如一条死鱼般瘫软在了地上。
太后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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