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倩月流着泪点头,道:“我会,我小时候在乡下替我爹包过伤口。”萧云敬笑了起来,将身子斜斜靠在一棵树干上,任由她为自己处理伤口。长久的失血令他意识有些模糊,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睡去,于是勉强提起精神和面前的人闲谈起来,“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家乡在滇城同溪镇,爹爹有时会去山里采草药换钱,如果运气不好遇到猛兽就会受伤,所以我就学会了替他包扎。”花倩月一边答着,一边撕下块布条,沾了溪水为他清洗伤口,萧云敬正听她软软的声音听得十分舒服,陡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嘶地一声皱起眉头。
花倩月吓了一跳,手上顿时停了下来,萧云敬却很快恢复笑容道:“没事,这点疼我还受的住。你继续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扮成公主。”
花倩月知道他是想借和自己闲聊集中神智,于是连忙回道:“奴婢名叫花倩月,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因为样貌和公主有些相似,公主有时会和我互换身份,让我扮作她的样子呆在宫里,她就扮作我的样子出去游玩。每次最多一个时辰,谁知今日正好撞见那贼人冲进来将我掳走。”这便是两年来她和公主之间的秘密。
萧云敬听得摇头笑道:“这个瑞贞公主,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不安分。”花倩月听这话头他应该是认识公主,正想再问几句,却发现随着鲜血将布块全部染湿,他的身子越来越冷,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此刻天已经全黑了,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极有可能还会遇上赶来的追兵,花倩月替他将最后一块布条扎紧,举目望去只看到夜色茫茫,顿时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无措。萧云敬听到了她的啜泣声,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哭,相信我,我会带你回去。”
不知为何,在他轻柔的嗓音中,花倩月的心就此安定了下来,生死关头,她也不再想什么男女之防,索性将他的身子枕在自己腿上为他取暖,想了想又道:“要不我给侯爷唱唱我们家乡的小调吧,权当解个闷。”
萧云敬笑得连着咳嗽了几声,道:“好啊,但是你不要唱得太难听,不然我怕会被吓得逃走。”
花倩月也赧然一笑,随后朱唇轻启,为他唱起了一首乡间的山歌。她说话的声音虽然软软怯怯,歌声却是清丽婉转,好似带他越过眼前的黑暗,看见了山涧流水,碧草繁花。这一夜,她就这么陪他唱曲聊天,终于当天际泛起鱼肚白时,萧云敬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萧云敬慢慢睁开眼,只见初升的晨曦之下,十六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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