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都是怎么当差的?怎会将什么样的人都选进宫里?害得皇上劳心费神。”
諴妃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过话,此时却笑了一声,在座位上低眸瞧着自己的丝绢在手里打转,“芸贵人可真会说笑,后宫里头还有谁能掌掴皇上的妃嫔,以你所言,难不成是玥常在她自己打的自己?”
芸贵人无谓地撇撇嘴,绣玥心里却咯噔一下,这諴妃说话颇有深意,不知她的话里是否有所指,她是猜到了什么?还是自己多心了呢。
諴妃出声,简嫔便与荣常在递了个眼色,简嫔先道:“这样说来,余下嫌疑最大的终究还是信贵人。信贵人向来不把宫规放在眼里,连皇后娘娘的中宫请安都可以不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荣常在跟着附和道,“简嫔娘娘说的,实在是正理。倘若是信贵人,那就没什么法子了,皇上要宠着她,准许她这样那样,皇后娘娘都不能置喙,咱们这些身份,谁又能多说半句话呢。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皇后闻言,瞧了瞧右侧那个空着的位子,良久无言。
諴妃最先起了身,“说了这么久的话,臣妾乏得很了,先告退。”说着屈身行了礼,不待皇后答复,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既如此,”皇后道:“你们也都散了吧。”
绣玥起身跟着众嫔妃随后告退,走出去的时候,她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场请安下来,总算有惊无险,躲过了一劫。
储秀宫请安散去后,各宫这一日却都不平静。
芸贵人回到漱芳斋便驱走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在春常在的正殿里忐忑不安道:“春姐姐,今日我向皇后娘娘提了晋位分的事,你说会不会过于心急了?”
春常在朝她柔和笑了笑:“怎会。以妹妹今时今日的恩宠,自然担得起一宫的主位。妹妹既然提了此事,皇后娘娘就会考虑。若是皇后向皇上提及,皇上就不会不同意了。”
芸贵人心里本也觉得是这样,但她仍皱着眉头,忧心道:“可是皇上才刚晋了我为贵人,最近我向皇上提及嫔位的事儿,求了皇上好几次,皇上都不予理会,这些天反而少来漱芳斋看我了。否则,我也不会转而去求皇后。”
“妹妹多心了,”春常在拉着她到罗汉床的两边坐下,安慰道:“圣上一向勤勉于政事,这些日子少来后宫也是人尽皆知的,怎么会是冷落妹妹呢。现在六宫中人人都羡慕妹妹得到皇上恩宠,妹妹你命中的富贵,可非宫中寻常人能比的。”
“姐姐说的极是,”芸贵人终于疏散了阴郁,甜笑道:“我本是家中独女,且是嫡出女儿,自小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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