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送出去。
绣玥卸下脸上惯会讨好的笑容,转回身,将书信好好收起来,朝着延禧宫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回走。
秀贵人,善庆?
额娘忍痛将她送到这深宫中,她在宫里落得如此地步,与额娘骨肉分离、此生不能相见,不都是拜他们所赐。
绣玥扶着宫墙无声地叹了口气。
家书送不出去,额娘和外祖父在宫外的境况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钮祜禄善庆有没有履行当初的诺言,接济杨府。
本来她还存着一丝庆幸,虽然入了深宫,断送了一生,起码成了皇帝的嫔妃,每月还有份例银来花,从此她在宫内、额娘和外祖父在杨府都不必再过苦日子。谁曾想,却被安置进了延禧宫!进宫三个月,从未在内务府领出来过一文钱,月月都被内务府安在各种名目上开销掉了。
银子,绣玥真想仰天长叹,如何才能弄到些银子呢?
钮祜禄秀瑶随便一封红包就是十两银子,够她省吃俭用活几年的!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阴沉,几朵雪花飘落下来,显得愈发的冷了。
绣玥不由加紧了脚步,回到延禧宫,西偏殿里空荡荡的,地龙里早没了炭火,碎炭还是宝燕临走的时候填的,从午后到黄昏,已有两个多时辰了。
她刚解下斗篷,就听见正殿那边响起了好大的动静,一直传到西偏殿,绣玥在房间里听到这阵仗,不用多想,便知道是主位逊嫔娘娘又在被那帮奴才们折磨。
逊嫔与永和宫的莹嫔争宠,莹嫔得势,又得嫔妃之首的諴妃在背后撑腰,諴妃有协理六宫之权,随手治了逊嫔一个“失德之罪”,将其困在延禧宫里一日一日的折磨,跪听训…诫,就是存心要将逊嫔缓缓作践到死。
绣玥有些惋惜,她在延禧宫这三个月,虽说日子也不好过,可逊嫔娘娘身为主位,对她算是不错的。
她从西偏殿出来,果然看见延禧宫的人都在正殿垂头跪着,一个个没了生气的模样,主位逊嫔娘娘跪在最前面,迎头站着几个景仁宫的太监。
他们大摇大摆地站在正殿中央,满意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逊嫔。
在这皇宫里,失了势的主子连奴才都不如,得了势的主子,连带着奴才都是主子。瞧瞧,这眼前的延禧宫的一干宫人,连嫔位都得老老实实给他们景仁宫的奴才下跪。
站在中间的太监这才慢悠悠开了嗓:“逊嫔沈佳氏,争强好胜,妇德有亏——”
高亢的训…诫声音响彻整个殿内,只不过因是太监特有的扭捏腔调,便衍生出了许多的恶毒感。
趁着远处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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