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这些花草,尤以兰居多,想来是他房里的爱妾,人称‘兰香居士’喜欢了。”正想着,只听见里面隔着纱窗子便有人轻声道:“二姑爷、二姑奶奶,请快进来。”只见有个美人迎出来,穿着打扮不是寻常丫鬟模样。陶鸿勋忙低头,正眼不看,跟林东绮进了屋。余光去打量,只见那女子身量袅娜,鹅蛋脸面,穿着织锦官绿紵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白绫细折裙,丰姿标韵,顾盼生辉,正是香兰。林东绮与之极亲热,握住香兰的手,问道:“哥哥如何了?”
香兰轻声道:“刚睡着。”将他二人引到床前。将幔帐掀开,只见林锦楼正在昏睡,两腮上的肉都瘦没了,显得颧骨极高,面色苍白。林东绮眼圈便红了。对香兰道:“快让他睡罢,我们不打搅。”香兰便将他二人引到隔壁次间,亲自端茶,陶鸿勋知道她身份不同,忙站起来笑道:“怎么能劳烦您来倒茶,我自己倒便是了。”
香兰道:“二姑爷只管坐,不过倒杯茶罢了。”心下觉着陶鸿勋果然正派,眼不四下乱看。自进了屋便面带微笑低着头走路,且步履十分安闲。再去看林东绮,知她生了一子。刚做完月子出来,身量圆润了不少,气色却极佳。
当下林东绣又来了,陶鸿勋略坐了坐,便往老太爷那里去,不在话下。却说香兰、绮、绣三人一处说话。问及当晚林锦楼遇险情形,香兰只将遇到叛军事说了一回。将赵月婵一节略去不提,她们姊妹抚胸惊叹。感慨了一番。
林东绣道:“这两日京里也平静了些,只是各处还再抓乱党,人心惶惶的,甭说是外头,家里也乱糟糟的。”
香兰叹道:“两位姑奶奶去过二房了么?二爷也在床上病着,明白一时,糊涂一时的。太医说熬过这一冬才能见好。二奶奶也病了。大姑爷和大姑奶奶是今天一早来披麻戴孝。如今多事之秋,老太爷的意思是把丧事静悄悄办了,给了大姑奶奶一百两银子,让她瞧着操持,不许张扬。”
林东绣探过身子问香兰道:“啧,你说尹姨娘是怎么没的?她身子骨硬朗着呢,大病小灾的都不曾有过。。。。。。二哥身子虚年下病一场倒也人之常情,可谭氏怎么也病了?说那病还见不得风,不准进屋探病,怎么跟见不得人似的?”
香兰心里头明白,嘴上说:“我哪儿知道,前些日子咱们在庄子上,这些日子光伺候大爷了,旁的事情也传不到我耳朵里。”
又说了一回,她二人便起身要去二房瞧瞧,尹姨娘没了,也要去上炷香,尽尽心意,便告辞了。
林锦楼睡了约莫有一个时辰,醒来时见香兰就在屋里坐着,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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