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娘总这么数落我。”
“王妃只是打趣你罢了。”笑意流转到蒋徽眼角眉梢,这才答复薇珑先前的话,“地方正在挑选着,等定下来,你要真得空的话,修缮方面的事情,少不得让你参详。”
“我今年都没什么事,”薇珑认真地说道,“婚期定在秋日,不值当的事情,我自是不会应承。你跟飞卿哥哥的事情却不同,不让我出一份力,我可会特别特别伤心的。”
“谁能舍得让你不好过啊。”蒋徽忍不住点了点薇珑白里透红的小脸儿。面对着这个女孩子,她会不自觉地变得特别柔软。
“那这事儿就说定了啊。”薇珑笑靥如花,“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有事没事的,都想赖在你跟前儿。”
真的,她有交心的闺中密友,可打小视为姐姐的,只蒋徽一个。
那边的两个男人,亦是谈兴正浓。
很多年里,唐修衡都把董飞卿视为自己责无旁贷要管着照顾着的兄弟,直到共赴沙场,在最残酷亦是最荣耀的岁月间并肩前行。
那几年里,发了狠地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情形很多,起因都是对方拼上安危为袍泽、自己免除顷刻间的凶险。
是不需要感激的情分,所以只气对方不惜命。
董飞卿做出此生最重大的决定之后,唐修衡去董府见他,问:“想清楚了?”
当时飞卿的样子,他始终都记得:目光阴鸷,意态潇然。
董飞卿说:“想清楚了。”
唐修衡就说:“如果我设法留你在京城——”
董飞卿微笑,“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不会因此感激。”
“料到你会这么说了。”唐修衡怅然一笑,“那好,我不问、不管。要你告诉我的,只一件事:这一别,要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总不能说,兄弟要走了,我连归期都不知晓。”
“不会很久。”董飞卿笑容舒朗,“我又没做亏心事,看开一些事,放下一些人,就会回来。”
唐修衡心安不少,说好,我等着。而在心里,他对董飞卿生出了男人之间才会有的尊重与钦佩。
放下一切,谈何容易,需要的勇气、担当,需要面对的落差,非寻常人可承受。
而今已是重聚之日,兄弟两个却是淡然处之。
归根结底,他们是最没可能走远、疏远的人。
叙谈期间,两个人都没提及彼此的姻缘。
没必要,不论对方选择谁,在他们,都是理所应当,无条件地认同。那两个女子是蒋徽、薇珑,更好,是锦上添花。
唐修衡感兴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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