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 觉得稍微有点儿发热; “不舒服?”
“没有。”蒋徽柔和地道,“好半晌人来人去的,弄得屋里有些热。不是发热。”
他放下心来,继而意识到一件事:“一直没吃东西吧?”仆人都是新来没几日,她一定不会吩咐人准备饭菜,加上总有人来看新娘子,她只能老老实实坐着。
蒋徽嗯了一声,“真有点儿饿了。”
他笑开来,“我陪你吃。”
“好啊。”她笑得很开心。
“要不要一起喝点儿酒?”他记得年少时听谁说过,她酒量不错,只是轻易不喝。
她侧头想一想,“我想喝,你呢?还成?”
“自然没事。喜酒喝多少都不醉人。”
她莞尔。
相对坐在外间桌前,他看着她喝完一盏羹汤,才给彼此斟酒。
席间,她问他:“会不会经常想起修衡哥、开林哥?”
“自然会。”他笑说,“想把他们忘了都不成,人们经常谈起他们的轶事。”
“还有程家叔父、婶婶。”
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忆起年少时很多趣事,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
他们是这样的,不谈彼此,不谈自己,即便是最惬意的年少岁月,也只在相宜的温馨的氛围中提及。
到末了,她先放下酒杯,摆一摆手,“不喝了,我有点儿醉了。”漱口之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摘下凤冠,端详片刻,有点儿困惑,“一直戴着它做什么?沉甸甸的。”
他哈哈大笑。
她把凤冠放到妆台上,随后慵懒地坐在床上,问他:“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
“想都别想。”他跟过去,一臂撑在她身侧,一臂揽住她纤弱的身形,低头索吻。
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形变得分外绵软,手臂虚虚地环住他,随后,婉转回应。
……
“董飞卿!”随着呼唤声,蒋徽快步走进门来,打断他的回忆。
董飞卿睁开眼睛,嘶地一声,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惹着你了?”蒋徽走到床前,一头雾水。
当然惹着他了,从云端掉进泥巴地,认了。到现在,只是想一下,她也要跑来捣乱。他一脑门子火气,睨着她,“惹着我了。我现在沾火就着。”
蒋徽笑出来,“有正事儿问你:蒋国槐和谭孝文去福寿堂,是不是邱老板安排的?”
他嗯了一声,把被子扔到一旁,压下火气,解释道:“赌场里不乏出老千的,赌徒之间相互也有耳闻,偶尔会在小赌局中联手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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