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斤哩!这个是一样的理儿。再者,捕捞海货自然比河鲜艰难些,再算上工钱和耗费,已经不算贵了。”
胭虎本也不是刻薄之人,听完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可还是不大甘心,“可这壳这样厚……”
这浑身是刺的螺又出奇的大,一只怕不能有四五寸,仨俩就凑够一斤,若真要买了,估计能有三四成的下水,比买鱼虾赔本的多呢。
不过难得姐姐想买点什么!买了!
胭虎刚要掏钱,却听胭脂语出惊人道:“老伯,您这螺上的厣卖不卖?”
厣就是螺口上覆盖的坚硬甲片,不能吃,且有一股浓重的腥气。
胭虎一听就愣住了,心道坏了,难不成姐姐听说自己要走,悲痛过度么?要那玩意儿作甚!
然而那老伯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反问道:“姑娘,你是要做香油罢?”
胭脂也笑了,点头,“不错。”
胭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满头雾水只摸不着头脑,便碰了碰胭脂,小声问道:“姐,你们在说啥?我听不懂。”
什么香油,难不成这东西还是个宝?
胭脂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耐心解释说:“早前从爷爷的藏书中看见过,此螺名流螺,生南海,长数寸,有刺,肉肥美味厚。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取其厣,可合香。”
这种螺怪就怪在,单独的厣片有腥臭,不能做什么,但它有个旁物难以比拟的妙处:合香。
也就是说,做香品的时候搁一点这个进去,便能最大程度的激发香料气味,且香气浓郁清新,十分纯正。
胭虎似懂非懂的点头,再看向那些海螺的眼神就含了不可思议。
“既如此,姑娘,”那老伯也是实在人,说,“你也不必买螺,忒不划算。而若没了厣,螺肉便不新鲜了,我也不好取下来与你。你去码头,找一条挂黄帆的两层大渔船,只去买厣也就是了。”
这些海螺乃是从南海千里迢迢运来的,哪怕有巨冰保鲜,路上的螺也死了不少,再加上中途搬运,厣片自然也就掉落好些。
运货的精明,这些厣也不肯轻易舍弃,每每都是集中到一起后转手卖给香料铺子的。
左右都是卖,大家自然更愿意卖给主动找上门去的客人,还省了麻烦呢!
胭脂欢喜无限,道了谢后就拉着弟弟重返码头,果然找到了那条腥气浓烈的渔船。
船夫一听倒也痛快,直接八文钱一斤卖了,粗粗一称竟然也有五斤有余。
厣有了,可想要做成香油,乃至后头用香油合成各色口脂、上等胭脂,还需要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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