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些时日你养好身子便可,中秋宫宴的事情不必多想。”
穆清往身侧扭过头,想摆脱开粘人的宋修远,淡淡道:“你愈不告诉我,我便会想得愈多。你想替我讨回名姓,但其实这些皆不过身外之物,除了名字,我还是我。这些我都不在意的。”
心底有一个小小的祈愿,她不愿顶着莫词的名字过一辈子。但是比起镇威侯府的安宁,这些又不重要了。
宋修远将头埋在她发间,叹口气。他竟忘了,穆清看着柔善娇小,心性却坚韧,她不是安于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子。若他再瞒着她,只怕会惹她更不高兴。想了想,他终于将双唇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局已经开始了,即便我不继续下去,东宫亦会将矛头对准镇威侯府。”
闻言,穆清转回身子,双手垂在宋修远肩上,对着他望上来的眸子,关切道:“阿远可有应对的法子?”
宋修远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又顺着她的长发滑下,捏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你不必担心,我都有把握。。。。。。”
穆清直勾勾地看着宋修远,明明还在说着正事,可是她的心不自觉就柔了下来。他这些时日的奔波,皆是为了一个她啊。她抬手拂过他眼角的疤,忽而感到身侧他浑身一凛。无暇再去听他说的话,穆清心头意动,倾身吻上他的眼角。
不必担心了,因为有他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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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这一回虽遭了大罪,但许是因为真实身份已为宋修远接纳,又认了一母同胞的阿姊,去了心结,身子好得比去岁的那场风寒快上许多。到了中秋,几近痊愈。
宋修远原先连中秋宫宴都不愿让穆清露面,但自告诉她他的谋划后,他知晓穆清必定会赴宴,故而中秋这日申时初,便带着穆清赴宴了。
郢城内共有两座宫城,一为城北朱雀门后的皇宫,一为郢东春明城门后的兴庆宫。兴庆宫是前朝皇子的旧宅,皇朝末时穷奢极欲,皇子的旧宅更是极尽奢靡之所能。开国高祖皇帝建朝后,宅子里的古玩饰品悉数在乱世之中佚失,但雕栏画栋与移步换景的庭院仍在原处。高祖将宅邸修缮一番,赠给了昭和皇后作行宫。昭和皇后故去后,兴庆宫便渐渐冷清了下来,及至百余年后的今日,兴庆宫已成了招待各国礼节使臣的宫殿。
今年的中秋宫宴设在了兴庆宫,没了边境战事,又有蜀国贵使,规格礼制自然与去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