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正色道:“晨妃疯了。”
秦颜拾棋子的动作一滞,抬眼看着骆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骆尘继续道:“昨夜我回去不久,突然接到圣旨,让我连夜赶往监庭寺,到了那里见晨妃被几名狱卒人压制着,状似疯癫,我连忙为她诊治,竟发现她脉象大乱,心智失常,果然是疯了。”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道:“这其中有蹊跷。”
“好快的动作。”秦颜目光一沉,她昨晚特意提醒过沈椴,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可见献王在暗中的势力已经遍及宫中各个角落,想要连根拔除,实在不易。
见秦颜眉头紧蹙,骆尘知晓她是在为何事心烦,他迟疑了片刻道:“听闻杨溢没有抓到,大将军已经被收押在监,待太子的事情一过,皇上大概就会有所行动,你可要小心行事,当心他对你有所怀疑。”
秦颜轻笑一声,摇头不语。
骆尘不明所以,见秦颜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暗自端了桌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茶香扑鼻,入口温热,他看了一眼茶盏,轻笑道:“茹人饮水,冷暖自知。”
秦颜因他的话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轻道:“我不是他。”所以有些事情永远没办法替他分担。
骆尘垂目,将茶水放回桌上道:“陪我下盘棋如何?”
秦颜摇头笑道:“我总是赢不了你。”
骆尘亦笑道:“你兴趣不在此,所以总是在敷衍我,不要当我看不出来。”
秦颜微怔,继而道:“父亲从小教我行兵打仗,兵法就象这棋局一般,千万场撕杀下来,早已窥破其中布局,怎不叫人心生怠慢。”
骆尘目光黯然下来,问道:“那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秦颜断然道,目光有着恍若一梦的轻柔。
骆尘叹息道:“目光放远,万事皆悲,但愿你能跳脱自己的局。”
秦颜不答,执起了一枚棋子,抬眼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下棋,定要杀个痛快。”
好好的文雅之事被秦颜说的金刚切玉,骆尘哀叹不已,见她正欲落子,不禁疑惑道:“从前与你下棋,你总是执黑子先行一步,这其中可有什么奥妙?”
秦颜落子的手一顿,失笑道:“奥妙倒没有,不过是我的执念罢了。”
骆尘兴致大起,不禁好奇道:“说来听听。”
将黑子夹在手中,秦颜笑道:“人生如局,我如黑子,万事先行,处于制动。”
骆尘细想一番,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你可是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秦颜落下黑子,抬头看着骆尘,目如寒潭,嘴角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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