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的机会,快步上前道:“在下的马车刚才受了惊,一时不查,伤了过路的百姓,杨某自当负起全责,定会给伤者一个交代,也请姑娘允许在下护送回府,以弥己过。”
饮烟暗暗冷哼一声,秦颜只是微微笑道:“不必了,你也是无心之失,且有心补救,这样便好。”
杨溢见她没有一点官家大小姐该有的架子,语气和善,如此轻易的便将他心急之下编造的托词全盘接受,悬起的心总算放下。
秦颜转身上了马车,刚一撩帘子,见沈椴望着杨溢似乎另有打算,借着开帘的动作轻声道:“能屈勿折,青山常在。”
声音刚好让沈椴听得清楚,他一征,望着秦颜渐渐露出惊诧的神色,但见她已经进了车,挡在前面的车驾早已经被杨溢一声令下撤开,车夫喝了一声‘驾’,车轮滚动声中,渐渐行远。
沈椴这才收回心神,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再回神时,杨溢正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愤恨,沈椴以为他要发难,心想正好可以拿下他给伤者一个公道,不想那杨溢竟然没有发作,只是命人驾着车马离去。
他一时惊奇,握剑的手松了又紧,一时也无法做出决定,抓或不抓?终于想起方才秦颜说的一番话,他并不是不懂,只是违背了他多年的处事原则,却让人无法反驳,又从杨溢的态度想出了个中的原由,沈椴终于长叹一声,带着士兵离去。
第二章
半月后,沈椴突然接到了武选清吏司的文书,将他调到了秦老将军的手下任事。
最初的惊诧后是强烈的不安,如果没有上次发生在闹市的事情,他一定会欣然接受,毕竟他一直十分仰慕老将军的为人,希望能跟随将军有所作为,施展抱负。可一想到这其中的情由,心中始终不能放下,思索前后,决定向老将军说明情由,才能令他安心。
沈椴初次拜访,出于对秦老将军的敬重,所以身上并没有佩剑。到了定国府,只见大门两旁的门禁有如钢刀在侧,纪律严整,老将军的处事作风,可以窥得一二。宅上高悬的牌匾,乃是先帝御笔亲题,‘定国’二字如钢筋铁骨,隐有气吞山河之势,不难看出,下笔之人雄才大略之心。
沈椴请门卫通传,不过片刻,就见里面出来一月白衫子的少女,步履婷婷,他认得是那天叱喝杨溢的女子,收敛了当日惶惶的神色,此刻显得淡然明丽。
只见她朝自己微笑道:“我家小姐已经恭候多时,请公子随我来。”
沈椴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