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他心中以为,巡抚这般作态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勃然大怒一番之后,多半又是不了了之,岂知这一回桓震竟然说做便做,叫黄得功带五百兵,即刻将宗敬与辽海道拿来问话。黄得功领命去了,桓震却问梅之焕道:“彬父以为,宗敬该当何罪?”梅之焕俯首道:“卑职只是赞画军需,刑法纲纪,一无所知。”
发布桓震一怔,点头道:“你说得对。”沉思片刻,道:“方才你说监田之人与地方污吏勾结牟利,广宁地方的监田使是谁?”梅之焕答道:“是宁远卫调上来的一个兵丁,名字叫做孙启江。”桓震点点头,叫亲兵去传他来。
发布不多时宗敬、辽海道与那监田使孙启江一同带到,桓震将那些诉状摆在他们面前,待彼等一一看过,这才道:“宗指挥,你有什么话说?”宗敬只是一味呼冤,说那些田地原本就是他们宗家的,还取出早已预备好的地契来佐证。桓震冷笑道:“本抚分的是荒地,可没指定是无主的荒地。你家占地不种,反倒任由抛荒,旁人要去耕垦,你却横加阻挠,逼迫小民做你家佃户,那是何故?”宗敬还要再辩,桓震已经喝道:“本朝自太祖以来,无不力劝垦辟,宗敬竟敢反其道而行,罪不可恕,着即刻将侵占荒地吐还,若少一分半亩时,定参不饶。”宗敬不敢抗拒,恨恨地盯了桓震一眼,心中大生怨毒。桓震瞧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必定恨透了自己,他身为都司指挥,麾下隶属了八千余兵,虽然说卫兵多不能战,可是一旦造反起来,也是十分麻烦。这时候桓震可不想后院起火,想了一想,道:“今夜皓月当空,风光无限,如蒙宗指挥不弃,便留在行辕与本抚赏月饮酒何如?”对黄得功使了个眼色。
发布黄得功会意,把手一招,几名亲兵围了上来,将宗敬夹在中间。宗敬大惊,没想到这巡抚竟有胆子软禁自己,一时骇然,说不出话来。桓震笑道:“贵府上本抚自会遣人知会,宗指挥不必担心。”结果次日便传出消息,说宗敬在巡抚大人院中饮酒,不幸中了风邪,病势沉重,巡抚留他在行辕养病,却将指挥事务委给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