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人在辽东,有兵有权,朝廷能将他怎样?”范文程笑道:“汗王还是不懂汉人的朝廷。袁崇焕是怎样给皇帝下狱的,汗王忘记了么?”
发布皇太极一愕,低首沉思,许久方道:“或者是先生说得对了。只是我至今仍是不解,何以那皇帝小儿竟肯答允?这不是将他的江山拱手相送了么?”范文程嗤道:“如今大明江山,哪里还是他的!彼若袖手坐观,只不过老死沈阳而已;如今以一辽东换得大半江山重归掌中,已经是大便宜的买卖了。”
发布朴兰英回到汉城,见了朝王李琮,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究竟有无答应桓震的要求,准许明军屯扎在义州。李琮叹道:“明人不住催逼,郑忠信列兵与战,三战三败,桓抚陈兵秦川,扬言将顺势大举南下,椴岛毛镇亦有蠢蠢欲动之状。余与众位备局大臣商议,只有权且退让,以保万全。”朴兰英顿足道:“糟糕,糟糕!”李琮不明所以,问道:“怎么?”朴兰英捶胸顿足地痛悔一番,这才道:“王有所不知,此次臣出使胡邦,在彼国得知了一个要紧的消息,那皇太极将奉天朝太上皇起兵,伐辽东,清君侧了!”李琮奇道:“你说甚么?”
发布朴兰英喘了几口气,道:“详细情形,臣也不能尽知。只是据彼国大臣范文程所言,太上皇已经答允奴酋,待平僭诛逆之后,即以山海关外之地尽封之。胡虏起兵之期不远,我国此时投靠辽东,实在不是良策啊!”李琮听得呆了,崇祯皇帝是在北京城破的时候被皇太极捉去的,后来天朝国内在温体仁策立之下另外拥了新君,这些他都有所闻。怎么此刻却又冒出一个清君侧来?朴兰英道:“王不知天朝恭仁康定景皇帝的故事么?”李琮点了点头,知道他所说的景皇帝便是明英宗的兄弟,本来爵封鄇王,正统时候英宗北狩,鄇王先是奉皇太后命监国,后来索性在于谦等人拥戴之下正了大位。不过仅仅八年之后,给也先放还的英宗皇帝便发动兵变,将景皇帝仍废做鄇王,终于囚禁至死。那也是一桩太上复辟的例子。
发布延平府院君李贵疑惑道:“明与虏乃是世仇,何况皇太极贪得无厌,必不安于得辽而已。且山海一失,天朝中原再无屏障,虏兵可以长驱直入了。太上皇何至于引狼入室?”朴兰英叹道:“兰英初也疑心,可是后来范文程取太上亲笔血诏与观,诏末押着大红朱玺,不由人不信啊。”李贵仍是摇头,道:“太上皇与今上父子骨肉,谁做皇帝不是一样?何必如此残杀?此必是范文程的惑敌之计。太上既陷虏中,玺印如何得免?范文程要做这假,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发布朴兰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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