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和你这奸商一起混多了,朕现在觉得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国家之间,最讲不得仁义道德,因为这些仁义道德都是战士的尸骨托起来的。既然答应了取李乾顺的性命,那朕就是明目张胆也不能让他好端端地回到兴庆府。何况,这此又有耶律延禧这么个好挡箭牌。”
曹端听赵佶这样说,心下喜悦,又奸笑道:“这次最绝的是,李乾顺即使死了,西夏人也不能声张出去,因为他现在可是李察哥啊,而李察哥明明没有死!若他们说李乾顺在大宋遇刺而死,那就涉嫌对大宋图谋不轨,在他们已经和大辽决裂的情况下,他们是万万不敢送给大宋这样的把柄的。若他们说李察哥在大宋遇刺身亡,也不行。因为李乾顺一旦死了,继位的必然是李察哥,这瞒是瞒不住的,李察哥总不能说我在阎王殿里闹腾了一回,又被放回来了。
换句话说,李乾顺这次死了也是白死。西夏人万万不敢说出他曾经出现在这次的使团里面,更不敢就此时去质问‘凶手’耶律延禧。因为一质问,又露馅了。换句话说,这次他们只能‘不过堂,就判刑’,直接把凶手的罪名加在耶律延禧的身上。可怜的耶律延禧到时候一定很奇怪,我只是威胁你小子几句,你有必要这样和我拼命吗?倒像是我偷了你老母一般!”
赵佶曹端说得有理也有趣,发出了一阵放浪形骸的狂笑,直把远远侍候着的一众内侍笑得侧目而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不容易笑完了,赵佶才说道:“想想还真是如此。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的西夏皇帝李乾顺李大官人就要‘天妒英才,二竖为虐,英年早逝朕还要派个吊唁团过去,不知道‘老相好’李察哥李二官人是接见还是不接见呢?”
曹端愕然半晌,说道:“这倒是个问题,若是接见吧,一见面,此李察哥非彼李察哥,就露馅了;若是不接见吧,我堂堂大宋使臣都不接见,这岂不是对天朝不敬吗?真是伤脑筋!这样想想,好在我不是朝堂上当官的,更不是西夏朝堂上的官儿,否则皇帝若是丢这么个问题给我,我还真是想破脑子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友邦’,大辽一定也会派去吊唁团,不知道西夏人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赵佶笑着说道:“好在我也不是官员,我有什么问题,不但可以问陛下站着的群臣,还可以问殿中坐着的商贾。这个问题确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