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过,便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颊,又探手过去抓了把瓜子,重新回到廊下的美人靠上,斜签着身子靠着那美人靠道:“我最爱的倒是这玩意儿,一下子叫人有种到了江南的感觉。”
这穿山游廊下的美人靠,则是袁长卿改造小楼的栏杆时,顺手给添置的。其实以五老爷的话来说,他嫌有些不伦不类,可珊娘两口子乐意。
新来的几个中,也有喜欢花草的,看到珊娘养的花草长得都极好,便问着她:“好几个都是传说中很是难养的,你怎么能养得这么好?”
珊娘倒也不抢功劳,忙笑道:“那几盆都是袁大养的,我也就只能养养旁边那几盆粗的。要说起来,这些花可折腾死人了,晒了不行,不晒也不行,干了不行,涝了也不行。亏得袁大记忆好,竟全都记得花匠的交待。说实话,我可没那个耐心,也就只能养养这些耐糙的。”
这边说着花,那边沈氏忽然细声细气道:“你们别光看外面,里面叫十三儿收拾得更仔细呢。”
因珊娘这个主人还没进院子,大公主等人便一直在外面坐着,只沈氏站在门口往那正堂上瞄了一眼。
众人听了,这才拉着珊娘一同进了屋里。
此时已近盛夏,天气更火热着,从室外到室内,众人只觉得两眼一阵清凉,竟连身上的暑意都消了三分。
便只见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薄荷绿的配色,连椅袱茶巾都是薄荷绿配浓绿绣花的,看着就叫人感觉到一阵清凉。
几人中,沈氏倒和五太太很像,不仅性情像,连爱好绣花这一点也像。众人不过是看一眼热闹,她则认真地看了半天那些绣活儿,回头问着珊娘:“这些也都是孤贫院里的孩子们绣的?”
“这还是梅山的那些孩子绣的,”珊娘笑道,“京城的只教了两个月,不过如今已经有好几个绣得不错了,我母亲觉得,其中有两个姿质特别好,正用心教着呢。”又道,“我倒盼着这些孩子一个个都能学会这门手艺,至少能叫她们活得像个人样儿。”又叹了口气,“女孩子在这世上,原就已经不容易了。”
在座的都知道她经常跟在洪夫人身后帮忙的事,大公主便笑道:“你也是,我看袁大也不穷的,捐点钱就算了,偏你还劳心费力的做那些多余的事。”
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