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院子,我们不好擅自做主,十三儿就叫她去禀报老太太一声。偏我们二人在东阁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老太太过来,也没见到原该在东阁这边伺候的人。想着老太太那里既然没动静,怕是丫鬟看错了,应该是没事的,所以我们二人也就先回去了。偏我们才刚一回去,这里就说兴哥儿出了事。老太太问有没有人看到我,我们是小辈,原没资格使唤老太太这里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看到我,我却是谁都没看到的。只是有句话我想问问,我们家到底不是那种没规矩的人家,若没人吩咐,怕是下人们也不敢偷那个懒,至于说为什么我来竟都没遇到一个下人,人又被谁安排去了哪里,还是说因怕被人撞破了什么,而故意把人全都支开了,就更不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敢胡乱猜测的了。兴哥儿不出事倒也罢了,大家都闷着盒子摇,如今兴哥儿出了事,老太太又疑心是我和十三儿做的手脚,我就不得不问一声,先前丫鬟看到的那个可疑之人到底是谁了。偏老太太这里一句都不曾提到过那个人,且听着倒像是急着要把罪名栽到我们二人头上一样。作为晚辈,我们自是不敢去置疑长辈,更不敢抱怨长辈心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私情,可就算这样,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担了这害人的罪名的!”——老太太要拿珊娘的清白说事,袁长卿就拿老太太的清白说事。
一个字都不点题,只于字里行间句句隐射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内容,这原是老太太的拿手好戏,偏如今被袁长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太太直气得浑身一阵哆嗦,拿手指着袁长卿,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袁二婶和袁三婶则忍不住相互对了个眼——原来她们这侄儿不是个不会说的,只是平常不屑于跟人逞口舌之利罢了,真要说起来,简直就是个诸葛亮再世,舌战个群儒,气死个周瑜,完全不在话下!
因这二位都是受过朝廷册封的寡妇,袁礼一家倒不会怎么怠慢于她们,但她们都是寡妇失业的,两家人都依附着袁礼和老太太过活,所以她们不得不谨言慎行。这些年,她们虽然也知道袁长卿的委屈,却一直都明哲保身地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如今见袁长卿忽然强硬起来,这二人看得心惊肉跳之余,也莫名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之感。于是,平常隐忍着的两双眼,今儿竟如探照灯一般,带着别样的深意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