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那一日,再把她两个悄悄处理了,对外只说是忠仆殉了主子便是。
只消花上三五十两银子赏了她们的家人,这事便再也不会走漏。
他心下大定,目光朝沈风斓的内室一瞥,当下也无心再关怀她落水是否有恙了。
也不必再请府医来看诊了,任她自生自灭,最好这时便死了,更好到圣上面前回话。
说不准圣上怜恤他痛失爱女,还会加恩厚赏……
想到此处,他一时立住了向外走的脚步。
再看向内室之中,目光便触及到多宝格高处一尊白瓷观音。
观音面容慈祥,虽被放在不易触及的高处,像身却光洁生辉。
那是沈风斓的母亲陈氏留下的遗物,放在她内室之中,有专人日日擦拭。
他眉头一皱,偏过了脸,径自出了桐醴院。
估摸着沈太师走远了,地上的浣葛一脸无措,拉着浣纱的衣袖,“咱们如今……如何是好?”
浣纱没有理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不顾膝盖疼痛便往内室而去。
“我先去看看小姐!”
方才王太医只是诊了脉,既不开药也未曾针灸,沈风斓落水至今足有一个时辰了,就连一口姜汤都没喝上。
浣葛后知后觉,忽然意识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
方才外间闹成这样,人声嘈杂,沈风斓竟然还未醒来……
第11章 醒来
到晚间沈风斓醒来,桐醴院已是天翻地覆,人事全非。
“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一睁眼便见浣纱守在床边,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见她醒了又笑起来,眼睛便挤成了一条缝。
——与浣纱日日在一处,沈风斓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又哭又笑的狼狈模样。
以为浣纱是担心她落水之事,她笑着安慰道:“我没事的,只是近日总觉得疲累,睡了一觉如今好多了。”
浣纱的目光有些闪躲,从床边矮几上放的食盒里捧出一个青花小碗来,“小姐快把姜汤喝了吧,去去寒气。”
姜汤?
沈风斓眸子微眯,看向浣纱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
她昏睡过去之前,分明是王太医在给她把脉。
为何没煎药来吃,反而喝起了这寻常用来驱寒的姜汤?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声音微冷,“我昏睡这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浣纱面露愁色,双唇抿着,捧着姜汤的手微微颤抖。
“说!”
她再度开口,区区一字,冷落数九寒冰。
浣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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