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
若在几年前; 十八说不定真要小命不保。
盯着自己的目光越发不善; 十八就差把头缩进里衣。泪眼汪汪对视小半刻; 他衣领一紧,人已经被提出了内殿,留下旁观了完整过程的系统笑到差点机能紊乱。
幼宁全然不知,一觉醒来感觉身边空荡荡,还随口问了句,“十八一早就去玩儿了?”
为她穿衣的杏儿顿住,极力压了压嘴角,“没呢……陛下昨夜回宫了,现在和十八殿下一起等娘娘您用早膳。”
话落她就见主子眼神亮起,只怕心都瞬间飞走,便心领神会地加快速度。
幼宁如今的衣衫都已舒适宽松为主,秋日不算凉,时常为几层薄纱衣再外罩一件披帛,鞋靴等一律平底。
松松挽髻,幼宁没细瞧,随意用手点了支银簪插上,便往外走。
十多日的分别,对本就娇气还有孕在身的幼宁来说已足够长。她越走越觉得思念,跨过门槛的那一瞬眸中甚至盈了水汽,似乎在见到燕归时就能马上哭出来。
然后一切都在她看清抬首望向自己的两人时停止。
“……”幼宁往后退了退,试图看看殿名,是否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燕归起身走来,碰到幼宁的一瞬,听得幼宁迟疑道:“……十三哥哥?”
“嗯。”声音依旧是只有面对她才有的柔和,略带一点嘶哑,为连日赶路未饮水所致。
若只是憔悴一点,幼宁不至于认不出人,可……她试探性摸了摸燕归额头和下巴处的两个牙印,不深,但绝对看得清。
她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品行,况且这印记也明显是个孩子留下。
再看到十八脸上花花绿绿的药水和黑了一只的眼睛,真相呼之欲出。
幼宁不大愿意相信那个猜想,挣扎道:“……昨夜有刺客,你们和刺客打了一场?”
有她在场,十八的胆儿贼肥,拍桌而起蹦跶到幼宁身旁,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带得龇牙咧嘴,他抱住幼宁手臂,“才不是什么刺客!皇嫂,你要为我做主,皇兄把我的第一次夺走了!”
幼宁噗得吐出刚入口的早茶,连咳几声,不可置信道:“……什、什么?”
十八确实早慧,可这种事应该不太懂吧……幼宁有些不确定想着,甚至发散了思维,说来,十三哥哥怎么可能夺得走小十八的第一次?
平时十八肯定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可这次着实被修理得惨,不然他也不至于胆大到在燕归脸上留下两个印记。当然,这也是燕归未对他设防所致。
幼宁一脸茫然,准备听十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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