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低迷,带着一丝慵懒,“一早上你生什么气?”
他头脑记忆有点模糊,回想着,昨晚自己似乎喝多了酒,一闪而过他好像把她欺负哭了,强要了她,他摇摇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看着她,神情疑惑,“我昨晚喝多了,没伤了你吧?”
魏昭不说话,连自己的行为都忘得一干二净,他既然不知道,她羞于说出口,事情发生了,打骂他又有何用,也不能寻死觅活,这件事烂在心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徐曜有酒量,这头一次喝这么多酒,头有点沉,怕魏昭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穿衣出去喊人备水,沐浴。
魏昭听屏风后水声,很快徐曜洗完了,看她还躺着,“我今日有事,你好好在家待着,我说带你在夏平关走走,等我回来带你去,别胡思乱想。”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迷茫神情,似乎努力回忆,“我,我昨晚……没冒犯你吧?”
她不答,魏昭对他不理不睬,徐曜心里有点狐疑,心虚,不问了。
徐曜连着几日回来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魏昭坐在窗下,望着窗外延绵小雨,秋凉了,徐曜一整日没回来,两人不见面,魏昭轻松了许多。
看着一个侍女打着油纸伞,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穿过院子,这是徐曜给她临时找来的一个侍女,叫寒梅。
寒梅走到廊下,收了伞,一会,细碎的脚步声,寒梅进了屋子,把提盒放在桌上,“侯爷说府里的厨子做的点心不可口,夫人不爱吃,怕夫人晚上饿,叫小厮出去买的。”
炕上放着新做的几套衣裙,徐曜人没出现,每日派人送东西给她,然而这种体贴在魏昭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
雨一直下,一场秋雨一场寒,魏昭看那本没看完的兵书,窗外天色漆黑,寒梅拨亮了灯盏,“看样这场雨今晚不能停了。”
窗外雨好像越下越大,徐曜大概不能回来了,她打了个哈气,上床睡觉。
院子里灯火一闪一闪的,留白为侯爷撑着伞,大雨天,天晚了,侯爷坚持回这方小院,正房里熄了灯,院子里黑洞洞的,房门口灯都没留一盏,夫人早就睡了。
徐曜轻手轻脚的进屋,脱掉湿了的外衣,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他走到床前,隐约纱帐里魏昭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他一直站在床前,看着帐子里的人,黑涔涔的眸发出柔和的光,不知站了多久,他走到对面炕上躺下。
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知道应该放她走,他拘着她,她不快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放手意味着永远失去她,他无法说服自己,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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