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
“好,你们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就喝。”
冷面小郎君韩平晏当即反驳。
“不,留下,看你喝。”
“……”兔崽子兔崽子兔崽子!
“这个,我觉得它太热了,烫嘴,凉凉吧,凉了我就喝。”
憨厚的傻大个认为有理,老实地道:“好——”
刚出口话语就被另一边的韩平晏打断,但见那沉默的少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二话不说打开,露出一包甜枣,话语简洁干脆。
“乖,吃药。”
“……”第一次被这么叫的风华绝代气度凌人仪态万千风流潇洒的张先生瞠目结舌!
灌下让人想死的苦药,她娇弱地躺在床上横尸。
“我没病啊,为什么要喝药?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对于先生在病痛中出现一系列类似撒娇卖萌的诡异状态,两人很有默契保持忽视。王衡顺势给她掖了掖被角,“天色不早,先生睡吧。”
“睡吧。”
冷面小郎君也跟着哄了一句。
两人默契地关上窗户,出门,合上。室内一片寂静。
——
在楚国待了半个月,她腰部的岔气完全康复,张培青要动身回到赵国去。本来打算把小孩留在楚国养伤,谁知道他听闻张培青要离开,拼命跟上,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张培青坐着马车出楚国国都郢城的时候,送行的依旧是大司马。
“先生,后会有期。”
她回礼,“大司马,告辞。”
一千精兵全副武装,长长的队伍蜿蜒成浩荡的黑龙,杀气血气交织成震天的澎湃气势。张培青就坐在其中,在这一千兵马的全副保护下,跟随队伍离开楚国。
辉煌的都城在背后渐渐变小,连带着那里的花香和人们。
城墙上,有一道宽阔结实的身影傲倨伫立,大气磅礴的深红袍服黑色纹路边角滚落在地面,华丽耀眼的金丝彰显无与伦比的尊贵。
那人淡色眼瞳倒映出逐渐消失在天地水平线中队伍,冷峻的侧脸犹如沉寂的雕塑。
“孤等着你归来。”
——
马车很大,足以坐下好几个人,比如张培青,比如王衡韩平晏,比如江城。
孩子小心翼翼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即使因为颠簸震荡的腰背疼也紧紧抿着唇不敢开口。
他对面坐着个一米九以上的大高个子,古铜色的刀刻脸凶狠,两只眼珠子要吃人,就连声音都闷闷翁翁怪吓人的。
“先生,为什么要带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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