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封建礼教已经被一群腐儒发挥到了极至,像这种女孩子女扮男装公然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已然十分罕见。所以,秦汉相当肯定,这女扮男装的女子定然是大有来头,既便不是公主郡主,也定然是某位朝廷大员的千金。
身边的庞清忽然拍了拍秦汉的肩膀,向长街另一角呶了呶嘴,悄声说道:“秦汉,这里我先看着,你去和那汉子搭搭话,老子注意他半天了,这厮看起来颇有几分力气,却为什么不来报名参加绿营大比武?”
秦汉调头,果然看见一条身高臂长的汉子,大冷的早春天气却光着膀子,一条粗壮的辫子往脖子上一围,配上满脸的虬须,颇有几分出众的气势。汉子这会儿正单臂举起一把足有百来斤重的石锁,沿着用石灰粉划出的圆圈绕走,惹来围观的人齐声叫好。
秦汉回头再看看绿营设下的报名处,几乎门可罗雀,已经快晌午了,居然还没有一人前来问津。
“也好,我去试试,若能招揽到一条汉子也不枉了这一上午的功夫。”秦汉答应一声,甩了甩胳膊又束紧腰带,穿过横街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这会儿,那汉子又将石锁举起放下舞弄了数十下,最后轻轻置于地下,抱拳团团作揖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鲍超,欲杀发逆讨份功名,不远千里前来长沙投军,不想向督台已经率军离湘,在下又盘缠告尽,不得已只好借宝地献丑表演几手,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再次谢谢大家。”
鲍超话音方落,一个略有资色的娘们便牵着一小孩端着一只托盘走到众人跟前,众人见要给钱立时便散了许多,也有一些厚道人家施舍几个铜子的。但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的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娘们一圈走下来,所得竟然只有区区十几文铜钱。
看着娘俩黯然失望的脸色,鲍超便长长地叹了口气,堂堂七尺男儿,竟不能让一家三口有碗饭吃,当真是连投江自杀的心都有了。
所谓屋漏偏缝连夜雨,人要走霉运连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有人竟是连这十几枚铜子都想敲诈。这不,鲍超刚准备打点精神再表演一番力气,围观的人群却忽然像遇见鬼似地散了开去,除了几个胆大的还敢就近围观,其余的早已经远远避了开去。
来的不是瘟神,却是一名衣着锦绣的公子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