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上元节,咱们两个在太液池的舟上喝醉了酒,你对我提起过,你在家乡营州有一个青梅竹马的……”
刘澈轻轻摇头,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已经放弃的人,就让我彻底忘记吧。”
李琦低首沉默半晌,最后,终于只是对她说:“嫔妃与女官不同,后宫女子为了争宠,什么阴毒龌龊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不知道,那种整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你能否过得习惯,总之……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因他话中的关切而心生暖意,刘澈不觉莞尔,扬眉笑道,“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我还能应付不过来么?”
李琦一笑:“我知道,你一向很有决断。”
“我今天请殿下过来,是有一事要说。”刘澈走到妆台前打开镜匣,从里面取出一方帕子和一封信函,正容道,“娘娘虽是病逝,但我总觉得其中颇有蹊跷,前些日子我暗中察访,倒也小有收获。此处不便详谈,查出的东西我都写在这信里面,殿下回去之后再细看吧。”
李琦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垂目略打量了几眼,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才欲发问,却听刘澈又道:“这几年来,娘娘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娘娘对我不但有知遇之恩,更有相惜之情,我绝不能容忍害她的人继续得意猖狂。只不过,我如今既做了嫔妃,这些事就不好再插手了,该怎么为娘娘报仇,殿下自己决定吧。”
那帕子是由上好的冰绡裁成,右下角处绣有几竿亭亭翠竹,甚是精致好看,依稀还透着一股清雅的幽香。李琦凝视许久,这才缓缓收拢五指,将那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双眸中有雪亮的锋芒一闪,隐隐弥漫着杀气。
暮色四合,尚服局女官王典衣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卧房中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对着铜镜前前后后地照着,终于满意地笑了。她虽已年过三十,身形却还婀娜苗条如妙龄少女,远远看去,竟真有几分昔日里风光一时的秦美人的娇娆风韵。
此番出门却是去与情郎私会,王典衣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耳目,匆匆赶往太液池畔约定的那片小树林。情郎乃是宫中金吾卫的一名侍卫,至今虽尚无官衔,却生得一副粉面朱唇的好容貌,端的是眉目俊秀、年少风流。她手提一盏宫灯,专挑平日里行人稀少的偏僻小路去走,正自心潮起伏,却忽听身后响起一个清冷而好听的男声:“王典衣,请留步。”
下意识地以为是情郎在吓唬她,王典衣笑盈盈地转身,一句娇嗔才欲出口,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借着幽暗的灯光,只见那说话的少年负手立于一树盛开的海棠之下,美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