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还是一如往昔的疼爱地用满是老茧的手掌轻抚岳云的脸,语重心长的说:“云儿,这老一辈讲的看人要看面相,是有道理的,不能不信。你看那叶儿。眼深眉散,命中乏子,怕安娘嫁去日后不免蒙不白之冤受公婆闲气。”
岳云哭笑不得:“奶奶。你也信那些鬼话。”
“哎,准着呢。你看那叶儿,颧骨高鼻梁高,生得俊美但这不是吉相,是克星;还有,叶儿这肩膀,男孩子削肩多是没个担当的相,敷衍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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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继祖哥不是那种人。”岳云不信。
奶奶却捏捏他的肩头,抚弄他的头发说:“哪里有奶奶地云儿生的周正。老人言是要信的。”
说罢拍拍身边的枕头说:“云儿,看你这眼圈黑地,又没睡好觉。乖,在奶奶这里睡一会儿。”
“奶奶,孙儿回房去歇息。”
“切,回房去。你媳妇有了身孕要养身子,你那点猴儿心思就收收了。再说,让你爹见了你大白天睡觉,还不掀翻了打。”奶奶边说边借势轻拍了云儿一巴掌说,“躺奶奶这里,他奈何不了你。”
岳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时光,躺在奶奶的床上甜甜的睡,奶奶在一旁用大蒲叶扇为他煽凉驱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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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行在”,一派大年将至的喜气。
鹅儿雪柳,冰雕玉琢的世界。
张俊都督花园里仆人们用雪堆砌了一座精致的小房子,引来众人围观了赞口不绝。
树上的梅花飘散,点点瓣瓣舞落入河中逐波而去。
月儿披了一领白狐皮的披风,挽了个俏皮的乌云卷雪髻,素服衬托一张未施脂粉地面颊楚楚动人。
九哥带了几位老儒和官员拉张府赏雪饮酒,硬是拉了月儿作陪。
月儿知道,九哥是有意给她引荐一些朝中的青年才俊。
“长公主,为何独自在梅花树下发呆?”张绣凑了过来。月儿回眼看了他,眼前的张绣成熟了许多,没了昔日“小韩 ”地嚣张跋扈,也没了昔日同岳云扬州蹴鞠比试时的张扬霸道。一副面容都带了官场上的谦和做作,怕这就是众人推崇的世事洞察,人情练达了。
“在感叹这梅花,生来却比桃花梨花的命好,名声在外,没落得桃李的轻贱。”
张绣问:“长公主何出此叹?”
“轻薄桃花逐水流,生得玉蕊盈薄,想不轻薄逐水怕也难呀。”月儿纤长的指轻掇了一朵梅花扔下水去,“若是梅花,就是掉入水中,怕也逐不起来。这河是半冻着得。”月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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