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是造孽啊!一辈子八代都要当白丁当不上官啊!”
老者激动得白须飘飘,他把手里的那摞字纸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甚至伸手去轻轻抚摸,宛如抚摸自己的婴儿,连眼已经泪水点点了。这番话激起了百姓不少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又或者想起了圣君领神兵入粤之前的传统,确实那时候的人视文字为神圣,不会扔掉带字的纸,在街上看到有纸落在地上,也要捡起来拿走,总要恭恭敬敬的烧给文曲星,否则字有神力,你侮辱字纸,一定会有报应。
立刻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越众而出,虽然穿着不华贵,有好衣有破衣;有长袍马褂有短衣,有年老的有年轻的,但看起来都不是苦力,面相都有些文弱,料想俱是曾经的读书人,想起了当年的风光,这几个人围着那倒霉蛋一边喝骂一边围住狂踢。
那老者仍不满意,挥动着那摞纸点着围观众人,彷佛手里拿了个狼牙棒也挨个的敲脑壳,他叫道:“看看现在这世道吧?这无耻混蛋居然把字纸塞进裤裆,和他的秽物同处!而你们有拿字纸擤鼻涕的、有拿字纸垫桌子腿的、甚至还有人听说专门买了纸擦屁股!丧心病狂啊!这些纸要是烧了,到了天上各路神灵、文曲星、你地下祖宗面前,难道就让他们看着一堆鼻涕?一堆土?一坨屎吗?!”
“爷爷说的对!”那伙人里一个年轻后生,怒气满脸的窜到监督员身边,指着他对众人叫道:“把他两腿扯开,老子踹烂他那秽物!”“李家爷爷!李家爷爷!千万不要啊!”那监督员老王已经被揍得回过神来,听头上那年轻人如此说,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死死夹住两腿,两手捂住下身,满头冷汗的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是他们让我做的!我再也不敢了!”“他们是谁啊?”那老头大吼一声。
那猪头老王捂着下体正想供出指使者,就在这时,监督员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腔调:“当街殴打投票监督,想破坏我海宋大选吗?”谁敢在这犯了众怒的地方还这么唱反调?大家都唰的一声朝那声音来源看去。“谁?”要踹烂监督员命根子的那后生,更是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去看谁敢这么说。刚刚还在打监督员的几个读书人跟着握了拳头要冲上去群殴,但看清是谁之后,却没人敢动。
说话那人倚着投票点的门站着,双手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