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不断默念“阿弥陀佛!”庆幸长亭终是醒了过来。
初夏久悬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回道:“殿下没事了; 后来圣上和贵妃担心殿下,便遣人申斥了殿下; 又送来了宫中的秘药; 如此; 殿下才听人劝,肯进食了。”
初夏禀完,她心中也有疑问,宫中秘药若真有用,赵权早就求来了; 长亭的病眼见着救不回来; 昏迷那么长时间,太医的意思也是听天由命,却不想今日竟自己醒了过来; 现瞧着; 竟看不出曾病得那么严重; 这怎不叫人惊奇。
只是于她们来说; 长亭醒来便是天大的喜事; 赵权虽是如常进宫议事,可她们却知道,每每赵权守在长亭身边,他便极少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盯着长亭,身上却总散发着一股戾气,侍女们自然惊惶,谁也不知若是做错什么,下一刻会不会就被拖出去杖毙。
长亭点点头,似是放下了心,朝窗外看了看,外间春阳正浓,甚是引人。
长亭不禁掀开锦被,竟径直下了床,唬得一众侍女忙上前扶住她,初夏急道:“姑娘怎么能下床呢?快回床上躺着,婢子这就去请太医过来给姑娘瞧瞧。”
长亭轻笑,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道,之前病重只是因为我真气混乱,如今我醒来,自然没事了。”
说完摸了摸额上的纱布,柔声安慰那些侍女道:“这些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并不碍事,想来过几日就好了,我躺在床上久了,浑身难受得很,让我下床走走,我的病还好得快些,你们别担心。”
那几个侍女面面相觑,见长亭虽是温和,可说话间却有种不容拒绝之感,初夏细细看了看她的面色,果真见她双目澄清有神,并不似病重的模样。
长亭见她们都不说话,笑道:“去罢,帮我拿件衣衫过来。”
初夏有些没主意,想了想还是让人取了件衣衫过来,又伺候着长亭穿戴好。
长亭本想出去走走,可初夏却死命拦着,怎么也不肯让长亭出屋子,长亭不想为难她们,便只呆在屋中,配合地喝了药。
她坐在窗边的小榻上,正理着头绪,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长亭微微皱眉,赵权的脚步声她是能听出来的。
来人很快进了屋,匆匆越过屏风,长亭心中有些烦乱,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面向来人。
赵权的脸依旧俊朗如昔,锃青的下颔,纹丝不乱的鬓发,英挺的冠服,似乎一切都与他高高在上的晋王身份契合,可长亭一眼望去,却只觉他如此憔悴,他的脸明明瘦削了许多,越发有些冷峻严苛的模样,可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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