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柔弱,负着那男子极为吃力,放了灯,上前搭手帮着女子将男子半拖半拽地带到了一间废旧的草屋中。
二人自然就是几乎走投无路的长亭与赵权,因是深夜,哪里有大夫愿意出诊?长亭只得向程大嫂要来些热水,先替赵权擦脸擦身,那程大嫂见两人衣衫污损破烂,也生了恻隐之心,回家中取了些旧衣物,送与两人。
长亭一刻也不停,好容易将赵权收拾得干净些,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长亭又央求程大嫂领她去请大夫。
那程大嫂是个寡妇,一人带着个儿子过活,性格本就有些刚硬,见不得人受难,如今遇到长亭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对待她丈夫却极细心周到,负着她丈夫走了这么久,也未见她叫一声苦。
这倒让程大嫂有些佩服,二话不说,领着长亭就往城里去请大夫。
好说歹说才有大夫愿意到这里出诊,那大夫给赵权把了脉,皱眉对二人道:“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长亭眼圈一红,还未及说话,那程大嫂替她道:“我妹子二人来这里探亲,路遇强人剪径,我妹夫护着我妹子,才受了这些伤,大夫您给好好看看,抓些药给他吃吃。”
那大夫点了点头,似是了然,又道:“他五脏六腑俱为外力所伤,心肺尤其损伤得厉害,所以呕血不止,只是这种瘀伤并非一时半刻能治好,我先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熬了药先给他吃着,过了年再看罢!”
程大嫂听得心下一沉,觑了一眼长亭,却见她神色似乎并无异样,暗想她许是没听出大夫的意思,心中暗叹了口气。
长亭只知道赵权伤得严重,却并未听出大夫言外之意,一心只盼着大夫赶紧开药方给赵权煎药。
那大夫本不是个只认银钱的人,否则也不会随两人来这里,暗暗打量了这废旧的茅屋,心中也是一叹,见那小娘子一心只记挂着自己的相公,可她相公伤得实在是厉害,不忍说出实话,暗想这寒冬腊月里的,受这么重的伤,好与不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长亭这一日也未有半刻清闲,付了大夫诊金后,随大夫去城里抓了药,回来后先是煎药,又扶着昏迷不醒的赵权喝药,见这屋子实在是过于破旧脏污,打了水又收拾起屋子,里里外外也没歇口气,一心想着她相公是个喜洁的性子,不能让他醒来看到这副光景。
那程大嫂就住在旁边,虽只与长亭相处了这半日,倒摸透了长亭的性子,是个纯善之人,如今落了难处,她家过得虽然也很清贫,却少不得要帮衬一把,送了长亭一些锅碗瓢盆,日用杂物,帮着长亭将灶间收拾了出来,总算做得了热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