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将来的路长着呢,希望他懂得这个道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银杏怜悯道:“姑娘若觉得辛苦,不争也没什么。”
我接过她手中的桂花栗子羹,但见浓稠金黄的一碗,飘着猩红色的花屑,虽不甚热,端久了,贴着碗壁的指尖却烫得生疼。吹散了雾气,我淡淡道:“罢了。还是说说外间有什么议论吧。”
用过桂花栗子羹,我站在廊下看绿萼与采衣给漱玉斋的宫人们分赏东西。太阳在天上是光灿灿的一团,枝影落在地上是灰蒙蒙的几树。新君登基的庆典还没有过去,宫中将大宴三天,皇城已有一年多未曾闻得小丫头们得了赏赐的笑语。
深紫天幕下,松涛阵阵,枪影纷纷,玉枢冰冷轻蔑的神情,亘古犹存。我疲惫不堪地走到她的面前,领受我应得的责备与蔑视。无可辩驳。
如此呆了一会儿,银杏以为我累了,便笑道:“姑娘上楼歇息一下?”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正待转身进屋,忽见小钱走了过来:“启禀娘娘,顺阳郡主来了。”
我又惊又喜,连忙迎了下去。只见高曈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见了我娇声唤道:“娘娘万安。”她一身淡水绿广袖长衣,外罩鹅黄色镶毛大氅,额间一条银丝镶粉珊瑚蔷薇花抹额,笑语盈盈,娇丽可爱。记得在青州,她的眼神犀利而清冷,蕴含无限嘲讽,今日却柔若碧水,煦如东风,早已不是昔日伤心与讥诮的模样。
我扶她起身,笑道:“还在想妹妹几时回京,这便见到了。”
高曈笑道:“兄长登基,我怎能不回来?”
我关切道:“母亲回京了么?她老人家身子还好么?”
高曈道:“母亲身子很好,只是习惯乡居,不愿再进京了。”对于朱云的死,母亲虽一直不忍问,但她终究还是怨我的,否则怎么连册封这样的大事都不肯露面?分明我的婚事,我这个人,于母亲已可有可无。高曈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忙又道,“不过母亲终究惦念二姐的终身大事,得知二姐要嫁给兄长,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笑笑,携起她的手一道进屋:“妹妹进宫来,可去济慈宫看望过太妃了?”
高曈道:“一进宫便去给母妃请安了,本来还要去见嫂嫂,恰好嫂嫂也在济慈宫,倒省了我的脚程。”
我笑道:“我也刚刚从济慈宫回来。”
高曈甫一端起茶盏,又放下,口角一扬:“我知道。二姐在济慈宫用早膳的时候,我和嫂嫂就在后面坐着。”
我顿时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高曈冷笑道:“我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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