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夏后之世’‘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不过如此。”
六月初七日,高旸果然回城。虽是长途驱驰,风尘满面,仍是鲜衣怒马,斗志昂扬。百官奉命郊迎,紫衣绯袍跪出数十里。高旸身背长弓,腰悬箭壶,左手控辔,右手执槊。一身金甲,红缨似火,威风凛凛,宛如战神。军士得胜归来,于马上临视,意甚嚣然。
我并不是“百官”,自然没有出城,这些都是李威形容给我听的。他迎高旸回王府,盘桓良久,这才回来。他得意扬扬地说完,又道:“王爷过两日还要去洛阳。只因王妃突然病了,王爷实在不好走开,因此不能来看望君侯了。”
我依礼问道:“王妃的病可要紧么?”
李威道:“王妃今日突然病了,太医正在诊治。王爷命小人转告君侯,王妃与君侯素来交好,若能去王府看望一番,王妃的心宽了,病定然好得快。”
我心中一凛,冷笑道:“玉机蠢笨无礼,早已为王妃所摒绝。只怕我去了,倒加重了王妃的病。”
李威笑道:“君侯这是什么话?王爷与王妃可从来没将君侯看作外人。王府的车马已在外候着了,请君侯即刻就去吧。”
我无奈,只得起身道:“王爷有命,玉机自当遵从。且容玉机更衣。”
李威愈加恭敬:“小人静候。”
我像逃走一般回了寝室,银杏当即拿出一套淡水红色的牙白云纹广袖长衣,斟酌着道:“这件衣裳也算华贵,颜色也不大出挑。既贺了信王得胜归来,也不至于太刺信王妃的眼。”说罢又翻出一对粉晶缀玛瑙雏菊银簪,并一对红玉耳坠,“姑娘瞧瞧,这样可好?”
我的心跳得厉害,几乎喘不上气,根本无心看她挑选的衣饰:“你做主好了。”
银杏将衣裳折在小臂间,不悦道:“姑娘曾在王府中受过重伤,最不想去的地方便是信王府。信王不是不知道,当初信王被邢家的门客所伤,姑娘都不曾去探望。这会儿倒要姑娘去看王妃,难道他不知道姑娘已与王妃绝交了么?难道王妃见了姑娘会宽心?真真好笑。”见我不说话,又道,“信王妃不是一直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就病倒了?”
我叹道:“她不是好好的,她是不敢病。如今信王得胜回城,心一宽,自然就病了。”
银杏将衣裳挂在衣架上,又坐在妆台前,将雏菊银簪从锦盒里取出,拿绒布细细擦拭。良久,方鼓起勇气问道:“信王唤姑娘,莫非是因为那件事——”
我冷笑道:“难道真的是因为信王妃的病么!”
银杏忙道:“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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