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菜是清蒸鲜鲤、水晶虾仁、牛腩烩笋蒲、淮山紫苏芍药酱并两道新鲜时蔬,满满摆了一桌。高旸笑道:“原来你喜欢南方菜,以后我专门请几个淮扬、江南、岭南的厨子服侍你,好不好?”
我搛了一只虾仁放在他的碗中:“多谢殿下好意,府里有两个江南来的厨娘,已经够用,实在不必添人了。”
高旸笑道:“你常年在外,所以府中的人事用度从简。如今既已回京,便不能这样马虎了。你的身子不好,又受过伤,不但厨子是要的,女医也不能少。”
想起启春手下的那两个女医,我不觉好笑:“玉机俸禄微薄,采邑贫瘠,怕是供养不起那么多厨子和女医。”
我的嘲讽之意高旸如何听不出来?他口角一扬:“‘阿堵物’'105'之难,有何难哉?人和钱,我一并送来便是。”说罢环视一周,目光在门口的玉兰树上停了一停,“城中的居所已是简陋,这里岂不是更加不便?为何不回城居住?”
我笑道:“住在城里,我怕被人生吃了。”
高旸道:“他们不敢。”
我笑道:“连殿下的王府都混了奸人进去,玉机就更不敢在京中露面了。”
高旸摇头道:“你在这里,只怕更容易着道。我派李威来保护你,如何?”不待我回答,他忽然曲起中指一弹眉心,将我嘲讽的口气悉数学了去,“我忘了,有刘钜在你身边,你自是谁也不怕。”我懒怠回答,只坐直了身子,无聊地晃着团扇,静静地看着他。
高旸饿了,一个人吃了大半菜肴。我只吃了几片笋,喝了两口茶。绿萼与银杏撤下残肴,上了瓜果,又服侍高旸浣手漱口,这才退下。高旸酒足饭饱,似是心情大好,笑问道:“你本已回了青州,怎的这样快便回来了?令堂与曈儿都还好么?每日都做些什么?”
我缓缓剥了一枚荔枝,用小银勺子剜了核出来,将晶莹的果肉放在青瓷碟中递与他:“母亲与郡主都好,母亲礼佛,郡主教子,只有玉机无事可做,只得回京来了。”
高旸一口吞了荔枝,蹙眉道:“凉!”
我笑道:“才从冰水里拿出来的,自然是凉。殿下慢些。”
高旸咂一咂口,自己剥了一颗,也用小银勺子剜了核去:“自你出了长公主府,我们再没有这样饮酒畅谈过。”
我摇头道:“在长公主府,我与殿下也不曾如今日这般。”
高旸举杯笑道:“那我要多谢你请我喝酒才是。”
只见他的唇上蓄了淡淡的须,肌肤比少年时粗粝而暗沉,一张脸愈加的长而瘦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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