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一脸不解,只得带着两个内监捧着原本预备装书的空布袋默默跟着。
忽听身后有人唤道:“朱大人请留步。”
回首望去,原来是徐嘉秬携宫人缓缓走近。只见她单以银环束发,不饰珠玉。青衣青裙,玉容恬淡。彼此见过礼,我笑道:“大人从哪里来?”
徐嘉秬笑道:“才刚从文澜阁过来。”
我见她和丫头两手空空,不觉奇道:“大人从文澜阁过来,竟没挑几本书?”
徐嘉秬道:“原本专程去借书,谁知才到门口,便听宫人说文澜阁清点,不放人进去。”
芳馨道:“文澜阁与藏珍阁都是朔日清点,今天是初五,按理不当清点。”
徐嘉秬笑道:“听说是丢了几册要紧的藏书,因此重新清点书目。我在外面看着,里面已乱成一团。依我看,得选个明白人去文澜阁校书才是,没读过书的,如何能打理好书呢?”
我笑道:“姐姐是爱书之人。幸而我在永和宫耽搁了,不然也得扑个空。”
徐嘉秬笑道:“朱大人可是回宫么?”
我笑道:“正是。”
徐嘉秬道:“我也正要回宫,此去同路,不知能否赏光同行?也可彼此解闷。”
我忙道:“妹妹求之不得。”遂与她并肩而行。
自与徐嘉秬在陂泽殿中辩过,彼此未交一语。连封官那日,都不曾道喜。我不知她与我同行有何用意,因此一言不发,只等她先说。
徐嘉秬道:“那日殿上论辩,妹妹典辞气度,不如大人远矣。想与大人一样读《论语》,见识却远远不如,当真惭愧。”
我忙道:“玉机在殿上狂言造次,些微见识,抛砖引玉。赖贵妃宽宥,不加责怪。各位大人雅量,幸蒙指点。徐大人的见识自是胜我十倍。”
徐嘉秬笑道:“大人过谦。我回去仔细思想,觉得大人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对孔夫子未免苛刻偏颇了些。”
不想她追上来是要与我讨论孔夫子,我甚是诧异。想起启春说她好与人理论,果不其然。只听她接着说道:“冉有为鲁季氏将兵,与齐战于郎,克之。季康子问冉有道:‘子之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道:‘学之于孔子。’'18'可见孔夫子于兵法并非不通,不然怎能教导出冉有这样的将才?夫子并非不知治国也要刑法和兵事,只是他心中的大同之邦,是民皆贤德,讲信修睦,于刑法军事,期待或可不用,或可少用。大人说是么?”
我略略思量,只得道:“徐大人所言甚是。只是春秋乃是乱世,百姓于困顿之中,挣扎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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