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被他这么一说便想到,如今雁回死了,陆骏虽然看起来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但他心里应该是很难过的。想来前面他不愿再抬头去看雁回,估计也是接受不了自己从小到大最亲近之人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才会如此这般。
最不好受的人应该是他。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也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但他也是无可奈的。
想着昭娇眼睛都酸涩起来,又是怜惜又是心疼。陆骏是那样干净又简单的一个人,但是遇到的事情却总是这般艰辛。
“小姐不要多心,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他见她如此,仿佛窥得人心一般,难得安慰了她一句。接着眼睛看向脚下,又说道,“世子对小姐很好,往后小姐还是不要那般任性了。”
昭娇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会说这件事,有些羞涩又有些尴尬。
又想到那日自己在客栈里曾经同他一起喝酒,对他吐露过诸多就连沐钦泽她都没有吐露过的心思,他还安慰了她,为她拉琴。心里就更加难受起来。
其实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她父君了。
那日后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心里很重要的朋友。
她出宫后,唯一的朋友。
想想往后陆骏服役,他们若是要见上一面也是困难。
以后应该再没有人会那样安安静静地听她倾诉,给她拉好听的曲子了吧。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如果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念,雁回的执念是占有,那么昭娇曾经的执念应该就是找寻。
但那她一直找寻的故人早就逝去了,曾经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昭娇想着,她最后看了一眼他那张神似她父君的脸,低声道了别,便同沐钦泽回去了。
……
之后安逸了几日,一切如常。
府中的下人们并不知道昭娇和沐钦泽在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更没有主动去问,倒是省了昭娇一桩辛苦解释的麻烦。
某天晚上,月满西楼的时候她又做了个噩梦,梦到雁回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喊:为何我一生命苦,究竟是命运弄我,还是我自作自受……
昭娇吓得一骨碌从床上惊醒,再也不敢睡下了。她仰头躺在床上,就那么睁着眼睛,强行撑着睡意。生怕又重回梦魇。
熏炉里的安神香烧缓缓燃起,她却心神烦乱地可怖。
“睡不着?”身侧传来男子的声音,亲昵而温和。
“嗯,做了噩梦,梦到雁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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