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双干瘦的手暗自难过。他很清楚母亲不是豪门大家闺秀,但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所以他知道母亲要和他说什么。
果然,岳夫人微微喘口气,显然是在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小二,当今万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我们岳家,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也是无奈不可抗争的事实。你父半生戎马为官数十载,对得起朝廷俸禄,更没有辱没了祖宗,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功过自有后来人去评说。为娘是要告诫你,小二,不可为了一时的冤屈就怨恨朝廷,就做出什么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那样只能毁了你父的一世英名,亲者痛而仇者快!你明白吗?”
“小二明白···”岳震没有抬头,嘴上说明白,但是他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一世英名?性命丢了,要一世英名有何用?
“唉,你大了,也早已在外面闯出了自己的天地。为娘知道,我们老一辈的这番道理,小二你并不以为然,为娘也不能将你绑在家里。但是你要记住,凡事多从你父的立场想想,万万不能让他带着耻辱走完这最后一程!”
“娘!你们···”岳震听得肝胆欲碎,抬头看向母亲,再转头看看大姐嫂子,他猛然间明白,自己的这些亲人,对岳家的前景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
秦府风波B7;秦大宗
第四百零四节
“好了,该说的为娘已经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吧。”岳夫人躲开儿子惊恐的目光,做母亲的不想在儿子面前,显露出丝毫的脆弱。“屏儿你去给他们小两口准备住处,云儿媳妇,咱们娘三个回去安歇。”
看着母亲和大嫂走去里间,岳震的心很乱,也很茫然。他想到过亲人们的悲痛,想到她们对朝廷的愤怒,就是从来没想过她们这样大义凛然,这让他觉得,身边的人和事一下子变得不真实起来。
拓跋月拉起昏头昏脑的丈夫,跟着大姐退出了正房。银屏带着他们穿过一个月亮门,走进了一个小偏院。
“来,快来看看。”银屏轻车熟路的进门点亮灯火,打量着四周伤感道:“三年前刚刚搬来的时候,我就给你选了这个院子,唉,谁知道你一走就是三年,再回来时家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好了不说啦,来月亮,和姐姐一起铺床。1。”
“不想连累那些仆人,母亲把他们都遣散了,周伯老两口也回乡下投奔大中兄弟去了,如今这院子里只留下赵妈一人,不过倒也清静···”
进屋后,岳震就坐在桌旁,看着姐姐和妻子进进出出的忙碌,听着她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话家常,他还是不能摆脱那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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