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青与丰两国久未开战,可是这数百年的战火绵延带来的影响,不是短短数十年通商所能完全湮灭的。
还有那马匹,无战马不成骑兵,骑兵有多重要,这战马就有多重要。青国的马匹不如丰国已久,从前不是没人想过从丰国换马,但是丰国人也不傻,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源和数量。如今看着换过来的,可都是些骁勇善战的战马。若说沙家和丰国人没什么协议,谁信呢?
而沙家自己没有子弟从仕,没有理由去做那吵架灭族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为了景王。
话到这里,崔嘉宝已经明白景王是想做些什么了,她惊呼道:“他是疯了不成?”
好好的天潢贵胄不做,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他现在做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薛明泽叹了口气,道:“只怕他自己是怎样的人,便觉得太子是怎样的人。若他上台,太子不会有性命。如今太子的地位牢不可破。只怕在他看来,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虽说景王的意图在他们眼里再清楚不过,可猜想毕竟是猜想,他们虽能查到沙家的行迹,可和景王联系的证据却是一个都拿不到。空口无凭,直接提出反倒打草惊蛇。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薛明泽眉头紧锁,道:“当务之急是查出那些武器和马匹的数量,边关的军队也不能随意调动,我倒是给我爹写了信,让他多加注意,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现在这情形尴尬极了,纵使得知了一些消息,偏偏又只是部分,他们也不能先发制人,要不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挑起战争的人了。
现在边关虽然时常还有战役,但都是小打小闹,不伤及根本的,多半是为了边界起了纠纷。大战一旦打起,却是全然不同的。
薛明泽道:“我最担心的是,这次行动可能露了行迹。这样的大事拖了就是个死字,只怕景王已经反应过来了。”
崔嘉宝的手缩紧,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薛明泽迟疑道:“我若是要上战场……”
崔嘉宝抬头看他,久久不能言语,最后还是道:“你该去便去吧,这是大事,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她朝他张开手,薛明泽一笑,揽她入怀。
太子还来不及做什么准备,皇上便出大事了。
年节之时,大家已经猜到皇上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但那时他还能每日早朝,只是一些费力的活动都由太子代之。这次皇上早朝之时当庭喷了血,尔后便昏了过去,至今未醒,由太子监国,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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