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退,拖着出神的林无意往原本所坐之处走去。
辛帝素来敏锐,察觉出林杨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陷入了凝思,场中一时有些沉闷。
不过很快便被人给打破。
谢焘恭谨地候着腰,出席,向辛帝一拜,“皇上,老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年近六十,走起路来连气都不喘,身形矫健,未有老态,低眉顺眼很是慈善的样子,在场却没有一人敢轻视他,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假象。
杨珥刚坐稳的身子一斜,正事来了。
不能讲你还不是要讲?辛帝心里想着,面上倒是威严,“说吧。”
“这事,本是皇后所管。但长公主是皇家后人,皇家之事,当属国事,先帝托付重任于我,就算此话有失礼仪,老臣还是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提出来,长公主二十有二,婚嫁之事却还未落定……”
“丞相!”他的话被杨珥疾声打断。
谢焘眼中闪过一阵戾气,随即恢复平常,等着她的下话。
她凝视着他,“还不是时候吧。”
他有些惊讶,“三年之期已过,臣瞧着时候也到了。”
杨珥眼睛顿时涨得通红,众人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谢焘虽未明说,但众人都知道,当年长公主被送至归元寺,以三年为期,意在服丧,是为了给谢太尉一个交代,尽管最后只意思了个半年。
杨珥看了一眼林无意,他脸色煞白,正神若无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心里有些抽痛,却心知自身恐怕难保,忙换了一副娇羞的面容应对面前之事,对丞相道:
“皇后德昭天下,仍未所出,我一无德的长公主,不着急的。”
此话一出,谢焘的耳根有些泛红。女眷席一石榴色衣衫女子,放肆地捂嘴嘲笑出声,正是魏昭仪,当年她在帝后大婚时杀雁一事,终是因为辛帝顾及旧情,就此揭过了。
渐渐地,辛帝对她的兴趣愈淡,侍寝过几次再未怀上过龙种,太医说是她身子亏空不利受孕后,不久,便彻底失宠了。这两年,她一直和皇后争锋相对,皇后倒是并未放在眼中。
辛帝觑了一眼魏昭仪,又瞥向眼眶有些发红的皇后,心情十分复杂。杨珥昨晚便与他说过丞相今日会提到她的婚事,现下的说辞也是与他商量过的。
明知道会中伤皇后,可是当真看到她难过后,心里却没有半分愉悦。
女眷席上的一众俏丽的妃子,虽说都低头无语,但没有哪一个不是乐见皇后洋相的。其中有位璇嫔,与魏昭仪坐得颇近,是一年前刚升上来的,原本只是辛帝身边端茶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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