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一双眼睛方才就扫过了她的手腕,果然她皮肤白,戴了红色的更衬的肤色似玉,还染了层绯色。
刘夫人今日出门是有意为之,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连珠串也不肯收回去,沉下脸佯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长辈赐不可辞,难道不知道?”
叶芷青心道:你是我的哪门子长辈啊?能这么热情的上来就送东西,无事献殷勤……谁知道藏着什么事呢。
她转头去看周鸿,二人视线相撞倒都是一怔。
周鸿是正注视着她,没想到向来有主张的她竟然会扭头以目光向自己求救,便道:“既然是姨母给你的见面礼,那你就收着罢。”叶芷青才收下了珊瑚珠串,向刘夫人行了一礼:“多谢夫人!”
刘夫人顿时笑开了:“鸿儿方才还说自己的话未必管用,怎么我瞧着她倒是极听你的话。”她这话是为自己的要求做铺垫,等她提出来了,若是这个外甥不在旁敲边鼓帮她,那就是有意阻拦了。
周鸿如何不明白姨母的话中之意,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刘夫人这才提起高世良之事,她先是说自己生刘昭之时因为年纪大而吃了多少苦,好容易养到六岁上,被大儿子带出去玩,差点出事,若非高世良相救,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其后又赞高世良容貌才学品性皆是一流,可惜自己没有女儿,否则定要将她许了高世良为妻。转尔便提起高世良被棒打鸳鸯痛失爱侣之事,此等痴情男子世间难寻,乃是她最好的归宿云云。
她说的几乎要涕泪俱下,只叶芷青面色却十分平静,并不曾有一点被感动的迹象,等她说完了,座中所有人都盯着叶芷青,倒好似都盼着她答应下来。
叶芷青环顾堂上,除了周鸿的神色看不清楚之外,这所有的人她都不认识,却期望用她去了结别人家一段人情债,刘夫人是得有多大的脸啊?!
她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刘夫人的距离,语声铿锵:“此事恕难从命!”
刘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芷青将那珊瑚串轻放在了刘夫人手边的小几上,态度却半点不见退缩:“夫人说的好没道理。我与夫人素昧平生,夫人家的人情债为何要拿我一生的幸福去抵?只因为我受了周少将军的恩惠?我受少将军恩情,若少将军有性命之危,急难之事,我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但旁的人却没有权利命令我!我不曾吃刘家一粒米,穿刘家半匹布,不曾受过刘家丁点恩惠,夫人又何必强人所难?”
刘夫人原以为刘晗出面不曾办成的事儿,只要她出面这丫头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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