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所动作,只是机械似得用着手指,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佩帏上的两条鲤鱼,神色渐渐染上悲哀忧愁。
娘亲虽然让丫鬟隔窗提醒她面对现实,却没有说错,涵哥哥贵为储君,是断然不会为了她拿前程作为赌注。
他从来就不是赌徒,相反的是,他性子沉稳内敛,遇事处变不惊,终是占据最有利的位置。
所以,她成了弃子。
嘴角噙着笑,却带着分外的苦涩,也不知道是泪水的咸味,亦或是心底的酸楚。
往事如走马灯上穿梭不停的戏影,让她恍惚了半天。
好半响才似醍醐灌顶,由梦中惊醒。
这些年,她是否如戏子般演绎着一场黄粱美梦,终于戏散了,人也散了。
忽地,发自内心的想笑,也就肆无忌惮地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血与泪的交织,终究化作腐朽的青春。
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耳边听着城门严查的侍卫盘问的话语声,最后一次摸着香囊上的两条鲤鱼,毫不犹豫地将它从车窗掷了出去……
*
东宫里,初童掐着时间,返回复命时,如实按照皇后娘娘的交代汇报道:“奴才已经将信送予到白大小姐手中。”
“筠筠说了什么?”太子语气迫切地追问道。
初童恍惚地过一遍天子的心思,挑了个折中自认为完美的答复回道:“白大小姐说,会等殿下。”
然而,太子却沉默不语地瞅着他,目光有些寒凉。
初童愣了愣,心虚地低垂下头,不敢多言一句,头顶上突然传来太子凉薄的嗓音:“是母后取走了信?”
……
听闻这话,初童不由得冷汗淋漓,不敢作答。
太子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望着西城门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筠筠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第38章
那块阴刻着优美牡丹花茎纹的玉佩; 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出温润的光华; 白筠仰头看着逆着光在空中打着旋的美玉,思绪还没能从那段久远的往事中抽离开来。
丞相夫人还没走进白筠的闺房,就看见她手里高举着牡丹花玉佩,沉默地注视良久; 只觉得这块玉佩异常眼熟。
回忆了好一会儿,方才醒神,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将玉佩拿到自个手心里; 摆弄着细看后,方才惊讶道:“咦,筠儿,这不是你祖父送给你的牡丹花玉佩?娘记得上次你爹追问的时候,你还说弄丢了; 因此被你爹责罚,跪了一宿祠堂;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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