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脸,真是无地自容,辩解道:“女儿不敢一哭二闹三上吊。”
丞相大人突然板起脸,训斥道:“你若敢演泼妇的戏,就别再说是我白泽的女儿,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白筠哭丧着脸,真心道:“女儿再也不敢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真心的,比真金还真。”
丞相大人瞟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这六方瓶就是给你的教训,须得日日摆在桐花院里,让你深刻感受到沾上太子殿下的恩德,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话尽,一甩袖子,转过身留下伟岸的背影。
“娘……”她泪眼汪汪地转过脸,欲言又止地唤着。
丞相夫人修长的食指戳了戳白筠如凝脂的额间,嗔道:“活该,亏娘还被你刚回京时的乖巧懂事模样欺骗了,哪想到你是本性难移。回桐花院后,就老实地待在屋子里抄写一百遍《女训》,哪日抄写完了,哪日出院门。”
“啊!?”一百遍!白筠哆嗦了下,不可置信,亲娘比亲爹还狠。
奈何,丞相夫人是铁了心要挽回宝贝女儿已经难以掰正的顽劣性子,罚了抄书,潇洒地转过身离去。
第7章
墨兰看见僵硬多时的白筠杵立原地,终于身形忽闪,飘了过去,唤道:“小姐,想开点,一百遍《女训》而已,又不是没抄过,书里内容既然生疏了,就再熟悉下,出嫁前想必可以捡回来。”
白筠终于回神,怒道:“什么话?!”
墨兰伸出手将她从头到脚一比划,叹了口气:“小姐,不是奴婢拆您的台,扮乖真的不适合您,回京前奴婢就提醒过您,那时您执意如此,奴婢也没办法。如今才回府,您就露馅了,还是恢复本来面目吧?那叫,真性情。”
“嚼舌!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家小姐不是真乖?”白筠嘴角抽搐,强调。
墨兰两手一摊,十分无奈道:“小姐乖不乖,还真没法界定,奴婢只伺候过小姐一人,实在没法给小姐举例说明。”
这叫什么话?
连参照物都没有,就敢说她不乖?
真是不想混了。
白筠撸起袖子,向墨兰气势汹汹地走去,到了她跟前,突然又萎靡不振。面对打不过她的现实,即使硬气地在她身上砸上数拳,也是对她挠痒痒罢了。
不行,身为主子怎么能让丫鬟看扁了?
白筠立马叉腰挺直身板,霸气道:“从今往后记住了,你家小姐就是很乖的参照物!”
……
面对白筠犀利的眼神,墨兰脸颊微微抽搐了下,未免被殃及池鱼,终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