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听说连陈乔、陈大雅这等饱学之士都被你三言两语败下阵来的史先生,竟不晓得花值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的道理?”
史武抬起头。 却见风雪里那柳秀带了几个贴身的女侍卫打着伞,一路的婀娜而来。 史武笑道:“这花。 伸过来让我折,我却总怕是有刺的。 ”说罢冷起脸来,自踱到屋檐下地一张木躺椅上坐下。
柳秀向来刻薄狠辣,谁知今日一来就吃了个哑巴亏,史武这话,却是在讽刺她不请自来了,幸好她年纪还小。 否则甚至有嘲笑她送上门来让男人勾引的意思呢。 柳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便是吕奉先未曾权倾江南,也不曾有人如此大胆!她凤眼一睁便在院子里地风雪间狠狠瞪着史武。
史武却不理会她,自把手笼在袖子里的暖手炉上,慢条斯理地道:“有人请你来瞪我么?门外侍卫没告诉你,本人今日不见客么?人每自辱,而人后辱之。 你愿意在风雪瞪眼,但好好瞪,实话与你说。 我最爱看美女站在风雪里瞪我,最好你再流下些眼泪,哭出来和这风雪比比谁的声音大些,站久了,哭久了,风雪便会把你衣裳打湿。 加上啼哭身子虚,回去便病倒,嗓子也哑了,然后又畏疾忌医,把风寒熬成痨病,慢慢就皮包骨,死了时绝无半点俏丽可言。 ”
柳秀本来便是想哭,便他这么慢腾腾的一番话,说得无端打了个冷战,急步走到屋檐下来。 抖落了披风上的雪花。 才狠狠地道:“我本来以为樊知古已经少有的恶毒了,谁知竟有人的心肠可以坏成你这模样地。 ”
“我本来以为院里被我踹跑的黄狗。 已经很无聊了,没想到有人比它还无聊,竟专门在我不见客时,不请自来被我骂上一通,再来指责我心肠坏。 ”史武冷冷地说:“我也无他,我只是一个平凡人罢了。 ”
史武只望着那寒梅,半眼也不理会柳秀,冷然道:“平凡人,不是登徒子,对你无非份之想,是以不必迁就你;也不想升官发财,所以不怕得罪你,也不用因着汉王讨好你;我也不自认彬彬有礼的君子,有人得罪我,我必不教他如意——你若不信,试试把身上行头扒下来,换上一身荆钗布裙,拿你这副嘴脸去菜市场里,看行百步,不挨上十个老大耳光,大约要庆幸祖先有灵了。 ”
柳秀气得混身发抖,只对边上秋娘道:“秋娘,去把他的嘴给我撕了!”
“且慢。 ”史武慢腾腾地说:“不错,我手无缚鸡之力,否则未遇之时,也不会总给家里那恶婆娘欺负了,不过,你可知晓,那时我是贫寒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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