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目瞪口呆,要知官场之上,极是阶级严明,能被吕布弹这个响粟的。 这么嘱咐地,便是这位小将军就算不是汉王义子,也是汉王身边极为炙手可热的红人,当下纷纷心中打算,等会散了如何巴结这小将军才是。
刘破虏却不理会众人目光,摸着脑门自端了杯碗喝了,喝光了凉茶还不过瘾。 便向那宣州刺史道:“你这茶喝不喝?”那刺史何时见过堂厅之上,如野人一般的行径。 愣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刘破虏竟一溜把在座众人的十几杯茶全倒下肚,才透出一口气,坐了下来。
“兄弟这行径的确孟浪,但从润州到这里,兄弟连睡觉都在马背上,着实累得不行了。 诸位多包涵。 兄弟我又是孤儿出身的人,蒙汉王收留,才算会写自己姓名,实在是个粗人,也没什么家教,见笑了。 ”刘破虏说着稍抱了抱拳道:“哪位要耻笑兄弟的,请他从润州星夜兼程奔过来,若不比我狼狈地。 便来笑话我就是。 ”
众官员如何能错过个拍马屁的机会?纷纷道:“小将军跟在汉王身边,深谙率真性情……”、“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方本色……”、“赤子之心,憨厚掬然!”、“率性而为,尽显沙场名将本色!”
这时却听内堂吕布淡然道:“破虏。 ”
刘破虏闪电般收起架在椅上地腿,站得如标枪一般笔直道:“末将在!”他跟了吕布这么久。 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倚小卖小,这时吕布看了书信,唤他必有正事,刘破虏却是一点不敢乱来的。
吕布持着那书信走了出来,对他道:“可还挺得住么?若是太疲累了,便憩上一夜,再随某回润州。 ”
刘破虏一擂胸甲,肃然道:“自左突骑使麾下,背嵬之士便无柔弱之人!殿下,末将带了来回干粮。 每人皆双马。 现时便可起程。 ”在座那些官员,被这突然而来的肃杀之气呛得有点反感不过来。 但他们现在也才知道,原来这小将军是汉王龙潜时的旧人,怪不得如此得宠。
吕布点点头对他道:“尔且在这椅上歪一会,等史先生回来,某看是否如谋划一般,若无误便起行。 ”刘破虏自领命,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歪在椅上打起瞌睡,众人这次却没有再感叹了,因为吕布开口了。
“宋国遣使至江宁,言道润州马步军总管张川为宋帅韩重赟所败,宋人念在其太祖与某的交情,容张川退兵不予追击,以此昭显诚意,欲结兄弟之邦,共谋北汉。 ”吕布缓缓道:“以宋为兄,唐为弟,每年纳岁币二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