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往,装醉自然是必备之技。
郭枵一整衣冠,正色道:“殿下,末将有要事相告。 ”吕奉先点了点头,出了那厅堂。 郭枵便把李煜如何来赐爵之事,一一禀报,诸将如何反应,也尽点滴不漏告知吕奉先。 吕奉先听罢,只是连连冷笑。
卢绛在边上听了,已知吕奉先动了杀机,边上刘破虏跃跃欲试的扶着刀柄,樊知古更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皇宫方向。 卢绛急翻身拜倒道:“殿下于润州曾相允于老臣,不改唐国之号,不废皇帝……”
“某可曾言道要改国号?”吕奉先冷然一笑,背手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猛然回首,望着樊知古。 樊知古眼珠子转了几转,一揖至地,笑道:“殿下英明,自有决断。 ”他已然知道,吕布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已不必他来劝说了。
卢绛气得胡子发抖,戟指着樊知古道:“你这奸诈小人!其心可诛!你却是要让王爷失信于天下么?人无信而不立,若今天王爷废了皇帝,明日江南诸镇,谁还能信汉王之言?岂不纷纷割据投宋?”
谁知这时。 吕奉先与樊知古异口同声道:“卧榻之侧。 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却是赵匡胤在生之时,向江南唐国派去求罢兵的使者所说的。 但此情此景。 用在此处,真个是度身定做一般,再合适没有。
樊知古抚掌笑道:“殿下明见万里!卢公,你说甚么失信于天下?天下是靠守信而得地么?天下是靠刀枪、靠铁蹄、靠将帅谋略士卒热血去夺取的!天下最守信者,怕就是宋襄公了,若他在对方半渡时攻击,却也不会沦为千年笑柄;西楚霸王当年若硬下心来,鸿门宴结果了刘邦,岂能落得乌江之败?”
卢绛听了樊知古地话,轻蔑一笑,张口便道:“子曰……”这时刚好刘破虏去端了椅子过来,吕奉先拂起袍裾坐下,冷然打断卢绛的话头道:“卢公,某所诺,必诚。 然人世间诸事,讲究身体力行,所谓纸上谈兵,总是不成的,凡事都须去做,苏秦说六国,单说无用,须得使六国联合起来,才能成事。 但世间却有一事,只能说,不能做。 公可知何事?”
吕奉先望着张口结舌的卢绛,淡然道:“便是‘子曰’了,孔子说甚么,彼为圣贤,自然不无道理,然若凡人,把自己当作与孔子一般的圣人,妄想事事去学孔夫子,却最后只能落得惨淡结局。 ”
樊知古听了,击节大叫痛快,那脸上奸诈神色,全然不如平日一般,蕴在那眼眸里了,那俊脸上几乎每条毫毛,都跳跃得阴谋诡计:“殿下所言便是至理,若宋襄公死后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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