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锋哉!老夫不如也!”
要知战场上,一个个同袍不住倒在身前,人总会恐惧的,总有个极限地,过了这个极限,往往就会溃不成军。 一支军队如果损了四成。 通常就达到崩溃的边缘了。 而现时吕布身边那些技击之士,达到七成以上的伤亡率。 却还苦苦抵抗,如何能不教韩重赟赞叹?
除了这些技击之士本来就是市井之间的大侠,此番投军都是存了死志,更因吕布始终没有乱,吕奉先始终冷然地对阵宋军,格挡羽箭,这才给了这班技击之士的斗志——汉王这等尊贵之身尚且不怕。 我等怕什么?
吕布率那三四百人且战且退,不觉已被逼退出西门城墙,却听鼓响处,那先前退开的王全斌,领了五千军马一涌而上,把吕布这三百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吕布惨然笑道:“诸公!相随至此,已无憾,自去吧。 某为唐臣,可死不可降。 ”他不是不想降,而是前世白门楼的下场,却令他吕奉先生不出投降地念头,便是战死,也好过白门楼下之死。
那上身脱得赤条条的郝歪仗刀道:“王爷。 却莫要小看我等这班游侠儿!我等虽只知舞枪弄棍,但其言必行,其行必果,不惜其身地侠气还是有的,我等敬你豪勇便才舍了无拘束的勾当投军,来受这军纪束缚,心中便没当你是那他娘的王爷,我等心里只敬你是大江南北第一好汉!这当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三百技击之士纷纷喝应道:“我等便专爱打将强横,你王爷戟下只斩强将。 是以我等才来相随。 共死本是投军便存的心!入娘贼的宋人,他便有三个头。 六只臂膊么?若也是只有一个头两只手,我等怕甚么!王爷,便是掉了脑袋,我等弟兄也要跟着你汉王大哥,砍他娘的宋人!”
吕布放声长笑道:“善!疾风知劲草,危难见人心!得诸公共死,何憾之有?”
此时却听蹄声如雷,宋军阵中翻滚让出一条通道,一彪骑兵百余人,风驰电掣冲入阵内,全是宋军打扮,当头一员独目大将,身后一杆“田”字大旗风中招展,只听他高喝道:“王老头儿!住手!太祖皇帝遗旨在此!”
吕布听了,突然眼中一热,高声问道:“宋将!乞告某义兄近况!”他听着又是太祖皇帝,又是遗旨,心中隐然已觉赵匡胤状况不妙了,若不是死了,怎么会称作太祖皇帝?便是退位也只是唤作太上皇啊。
那独目宋军大将回首一望,却见那吕布虽兵败,但三百壮士豪气干云,实在一眼看去,便知非战之罪。 见那吕奉先坐在青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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