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汗巾。”说罢,看着刘破虏端了一碗茶摆在许坚矮几上,才笑道:“先生可是要提醒我,恒候旧事?哈哈,无妨,他鞭笞士卒是为泄愤,便是取死之道。某总角之年,便以汉飞将为楷模,善待士卒,某是明白的。此番训诫他们,实是因为问他们‘是否明白’,领命时说‘明白’,回头才知,根本就不明白,这练的什么糊涂兵!”恒候,就是张飞了,说的是张飞虐卒,终于被士卒割了头。吕布前世人称有飞将军之风,飞将军就是李广,李广对士兵,却是绝好的。不然,吕布当时狼狈如斯,那铁骑为何仍是没有散?
许坚听他如此说,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起,想了想便起了个话:“大人所道极是,但士卒这么训练,心中必有积怨……”
“无妨。”吕布见穆桂英取了热汗巾来,便按下话去,直接至许坚抹去胡子眉毛上的冰渣子,才道:“先生所虑,某也自知,不过此去深入敌地,破城之后,由他们抢掠发泄就是。”
这话听在读书人许坚的耳里,简直如霹雳一般,他愣在哪里半晌才道:“大人,这江北原也是我唐国子民,破城让士卒抢劫发泄,怕,怕不妥吧?再说便是敌地,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行伍讲究令行禁止,纵容他们抢劫容易,要他们重守军纪就难了……”他一个文人,激动之下,又极力想劝吕布,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全无章理。
“先生迂了!”吕布不以为然笑道:“普天之下,历朝历代,军纪最好的,大约就是执金吾了。但那样的军队,不过以充仪仗罢了!能战之军,能千里奔袭的部队,就是狼,就得把他们嗜血的性子调出来,一支能战之军,军纪必定好不到哪里去,如把士兵都练成羊,军纪倒是好了,但没有那股血勇,没那跋扈豪气,如何能战?”
这时穆桂英在边上也道:“便是了,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哪有这般的道理,这江北收不回来,哪里还是什么唐国子民?等唐国把它收回版图之中,再以子民计论不迟。”这穆桂英最是无法无天,在原来的历史上,连公公都敢打,丈夫是瞧合适了抢回来的,如今吕布是她心中偶像,有什么歪理不敢说出口?
那背嵬亲卫一听,包括李颜在内也纷纷称是,穆瓜见大家都叫好,他这新附之人,如何敢不跟风?除了岳风脸无表情坐在那里以外,帐里纷纷都是一片“大人英明”之声,吕布听了,极为得意,俊脸含笑,直把那许坚气得胡子发颤。
“妇人之见!”许坚气到无话可说,拍案怒骂了一声,穆桂英一听柳眉倒竖,那腰间宝剑“卡”的一声,已松了崩簧。
“放肆!还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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