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头一阵哗然,“原来奸夫淫。妇啊!”
被数不清的目光扎在背上,寄云面不改色,“民妇与姚晟清清白白,腹中孩儿是赵家骨血,千真万确,县令请大夫一问便知。”
曹县令方才正跟叶墨谈一桩棘手的事务,被鼓声揪到堂上,愈发烦躁,只想快点了结,不耐烦地叫大夫进来。
大夫跪在堂上,“赵霍氏怀胎三月有余,受暴击而落。”打开随身携带的行医簿,翻到某页,点着上面的日子,“三月初二……嗯,左右不差两日。”那天他为昏迷的寄云诊治,虽然丫鬟未吐露实情,但他多年行医,观形号脉已知八。九。
丫鬟与邻居的证词也互相印证,证明赵财那日的确回过家,又殴打强。暴寄云。
赵财呆愣了下,似是万没料到孩子果真是他的。但很快甩甩秃顶,一丝痛惜都不见,“都说左右两日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前一天刚被姓姚的骑——”
“放肆!”曹县令把惊堂木拍得山响,“公堂之上,岂容污言秽语!”他最会借势为自己谋利,一番听来已心中有数,这罪治与不治、治哪方都讲得通。心忖严冰已罢职,那桩棘手的事务少不得要依赖霍寄虹,给她个面子也无妨。
“来人!把赵——”话声忽被堂中一声低低的咳嗽打断。咳嗽声来得如此巧合,曹县令反应极快,指指那个出声的衙役,“你来,为本官研墨。”
那衙役绕到案后,向曹县令施礼,距离极近,弯腰的动作很慢,背对众人,挡住曹县令的半边身子。
从寄虹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姿势好像在讲悄悄话,又像递送私密的物件。她疑惑地看向严冰,严冰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
那衙役施完礼,规规矩矩退到一旁研墨,曹县令没有立即开口,捋了好几下山羊胡。
严冰心里咯噔一下。他太熟悉曹县令的标志动作,每当他动歪脑筋的时候就会掐胡子。
果然,曹县令换了腔调,“赵财所言不无道理,赵霍氏,虽有丫鬟大夫等为你做证,但丫鬟并非时时在侧,你与姚晟同居一院,若做些私相授受之事,只有不省事的孩童在家,岂不方便得很?”
寄云气辱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能作证!”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童声。
寄虹一个没捞住,天天跑进堂里,有模有样跪下施礼。学没白上,说出的话条理清晰,重点鲜明,三言两语就讲清楚姚晟和寄云的关系:房东与租客、邻居、同僚。
“我爹是正人君子,从来没做过私相授受的事,”这个词学堂里没教,但听话音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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